之人,一柄摺扇輕搖,故作風雅,帶着眯眯微笑,正是霹靂堂的少堂主范存義。
在他身後,十餘人靜靜佇立,靜如山嶽,眼光冷冷射向坐於馬上的宋青雅與張宜君,殺意森森。
「兩位仙子,在下恭候多時了!」范存義一合摺扇,抱拳拱手,眯眯笑道。
只是他氣質太過庸俗,拿着一柄扇子,文質彬彬的抱拳,實在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宋青雅與張宜君對望了一眼,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易容術可不是那般容易被發覺破綻的,他怎麼會知道?
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路程,看來,這個霹靂堂果然不愧是地頭蛇,有些道行!
「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宋青雅粗着嗓子,聽起來嘶啞難聽,令前方的范存義不由直皺眉頭。
「水雲派的人果然懦弱無能,只會藏頭露尾,不敢見人!」范存義身旁的負劍中年男人嘿然冷笑。
這話正中要害,是宋青雅她們的逆鱗,聞聽此言,宋青雅年輕氣盛,再也無法忍耐,嬌哼道:「這麼多人欺負兩個弱女子,虧得還有臉說話,羞也羞死了!」
這話對於此人,無異於隔靴撓癢,他裝作未聽到,呵呵笑道:「兩位姑娘,老老實實跟我們少主回去多好,又何苦自取其辱?!」
「師妹,咱們棄馬,往山上跑!」張宜君轉頭,輕聲對宋青雅道。
她看到前面那些人,太陽穴鼓鼓,雙眼精芒四射,宛如冷電,看上去,並不比那兩個保鏢差,自己兩人,絕難對付這麼多人,唯一之計,唯有逃脫。
這對於她們來說,已是駕輕就熟,整個紫山是她們的遊樂園,其山勢之險之奇,遠非尋常的高山可比。
宋青雅心中氣憤難平,恨不得一劍刺中他的嘴巴,省得他一直說水雲派的壞話。
但心中理智未失,知道他們以逸待勞,以多攻少,自己與師姐太過吃虧,走為上計!
「師姐,走!」她想到便做,一手持劍,另一手輕輕一撐馬背,嬌軀飄然而起,斜斜沖向密林。
張宜君反應極快,緊跟在她身後,躍離馬背,沖向密林。
幾丈遠處的范存義他們還等着兩女衝過來,然後被自己以多打少,束手成擒,實沒想到,她們竟未戰先逃。
這是一片茂密的松樹林,夾雜着一些其它樹種,混雜林立,幾乎沒有道路。
兩女的功力雖然不強,輕功這些曰子卻是突飛猛進,並未落在林中,而是踏着樹梢而行。
松樹的樹枝堅硬,比之寒湖之水,可要強上太多,她們兩人飄然疾掠,緊貼着樹梢,速度極快,向着山上而去。
霹靂堂一眾,輕功高明者不多,那位負劍的李姓男子卻在其列,也學她們,踏着樹梢跑,身後還跟着四位。
他們的輕功沒有這般高妙,只能仗着功力深厚,從一顆樹上跳到另一顆樹上,顯得笨拙無比,速度卻並不慢多少。
近百丈過去,兩女忽然停住,穩穩立於樹枝上,俏生生的臨風站立,若是穿着原本的那一身,定是飄飄若羽,宛如凌波仙子。
見到後面僅有三個人追了上來,其餘人皆落後得不見了影子,她們自是不會一味的逃脫,趁機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才是佳途。
見到前面之人停身,負劍的李姓中年男子大喜,功力鼓動,再次加力,每一腳下去,所踩的樹枝皆會斷落,不僅是因用力太大,也是給後面的人留下記號。
「兩位姑娘好輕功,李某佩服,莫要徒勞逃脫,你們是逃不掉的!」幾個起落,他便已躍到兩女不遠處,身後跟着兩位身形削瘦的持劍男子,面目黑瘦,甚不起眼。
「哼,老虎不發威,你們還以為是病貓呢,剛才饒過你們,竟如此不知好歹!」宋青雅毫不示弱的嬌叱,長劍緩緩拔出,陽光下,劍光如寒電,透着森森冷意。
時間有限,若是耽擱,後面的人說不定會追上來,心思電轉,說罷之後,不再多言,蓮足一點,樹梢輕輕顫動中,人已飄飄沖向李姓中年男子。
此時的形勢,宛如踩着梅花樁一般,外人插不上手,那中年男子見她如此急切,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