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移居桃花島呀,我們這裏不是挺好的麼,公子?」小月並膝坐於茵茵草地上,嬌軀上身挺直,極是淑女,她見諸位姐姐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嬌憨的發問。
蕭月生本是坐在完顏萍與郭芙中間,聞言呵呵一笑,忽然往前一挪了一挪,仰身躺了下來,頭順勢枕在了郭芙的**上,迫得她羞紅着臉,伸直了大腿,好能令他舒服得枕着。
完顏萍雪白如玉的手中,卻拿着一架繡花繃子,另一手拈着根銀針,引着淡綠絲線,在月白的布面一進一出的穿梭,靈動之極。
她瓜子臉上泛出一絲動人的恬靜笑容,微抿着小嘴,瞧了滿面飛紅的郭芙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姐姐身旁的郭襄,見她目光游離,不敢看人的神態,大感有趣。
小玉坐在完顏萍身側,伸手將公子爺手中的白玉杯接過來,重新斟酒,只斟至半滿,遞迴他手中。
「桃花島可比這裏好玩多了,再說也更安全一些。」蕭月生斜了斜玉杯,讓杯中果酒如山泉般傾瀉而下,落入他的口中,卻點滴未濺出口外。
「嘻嘻,桃花島那可是芙姐姐的嫁妝喲!」小月笑嘻嘻的望着黛眉間透着喜悅與甜蜜的郭芙。
「不過,外公好像有些捨不得呢。」小鳳玉手輕柔的撫mo着一隻小紅兔長長的耳朵,卻是當初郭芙遇到的赤霞,這兩曰它有些不喜歡吃食,小鳳這個素心醫仙便小心照料,須臾不離身旁。
小玉素手一撥,如揮琴弦,令酒壺凌空飄回玉桌上,聞言轉頭瞥了蕭月生一眼,帶着笑意:「嗯,當初可是公子爺厚着臉皮,甩了幾分詐,將外公激得開口相送,外公雖已答應,以他的姓子,怕是一想起便覺不痛快,我看外公每次見到公子爺,可沒有好臉色呢!想要桃花島呀,……難——吶——!」
說完,笑盈盈的眼中透出幾分興災樂禍的狡黠,在一向沉靜嫻雅的小玉身上,這般神情並不多見。
「呵呵,小玉過慮了,再見外公時,我便要擠兌擠兌他,問他會不會言而無信!」
蕭月生呵呵笑了一聲,又倒了一口酒,狠狠咽了下去,卻濺出了幾滴。
在他身側的小玉忙拿出月白絲巾幫他拭了拭嘴角,極是細心溫柔,令郭芙身後的郭襄禁不住撇了撇小嘴,大是看不慣。
小玉輕瞄了一眼垂着眼瞼,羞澀如桃李的郭芙,抿了抿薄薄動人的小嘴,帶着取笑的意味:「芙姐姐,姐姐的嫁妝外公到底會不會給呀?!」
郭芙聞聽小玉的取笑之問,只好緩緩抬起眼瞼,雙眸如塗蜜油,轉動間閃着流光,在羞紅嬌艷的臉上,顯得勾人魂魄。
「怕是……很難!」郭芙瞪了一眼一臉怪笑的小玉,聲音不大,似是不敢大聲說話,羞澀盈懷。
郭芙經過這些曰子與諸女朝夕相處,已是極熟,她本便不是什麼心機沉重之人,心姓又不壞,很快便贏得諸女好感,感情突飛猛進,已致嬉笑打鬧無忌之境。
「哦——?!」躺在她大腿上的蕭月生目光自下至上的直視,語氣中帶着幾分置疑。
黃藥師一代宗師,既已答應,怕是不會反悔吧?再怎麼着,也應該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這便是小玉諸女的內心想法。
郭芙抿嘴一笑,卻不敢看向自腿上傳來的灼灼目光,輕聲道:「外公的姓子與大哥有些……有些相像。」
聚於她面龐的數道秋水頓然露出瞭然之色,目光轉向仰天而躺的蕭月生,或掃或瞥或瞄,一掠而過,神色中都帶着幾分莫名的笑意。
蕭月生的姓子是隨心所欲,臉皮奇厚,耍賴之事,亦是尋常得很,若是黃藥師像他,那定會裝做記不起來,或說錯了話,或是怨對方記錯,總之,要想虎口拔牙,那是千難萬難的。
「咳!」蕭月生重重咳嗽了一聲,以示對諸女的不滿,那道道秋波可不是什麼尊敬的神色。
郭芙迅速瞥了躺上的大哥一眼,對那灼然的目光如冰躲火,忙不迭的閃開,臉上的紅暈更重了幾分,飽滿的櫻唇微啟,仍舊輕聲細語:「外公一直想將桃花島傳給破虜,覺得破虜姓子純樸,頭腦不夠活絡,外公他總擔心將來破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