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有什麼話?」江閒雲不解的望向他,臉上自豪神情猶在。
蕭月生搖頭苦笑:「你就沒仔細想過,這其中意味何如?」
「有何意味?」江閒雲放下酒杯,仔細想了想:「黃姑娘若執掌了觀音洞,也不要緊,我不會橫加干涉的。」
蕭月生搖頭,情網中的人吶,理智急劇褪化,對有些東西根本是視而不見,若是脫離了情網,早就想到了。
「她會不會出家?」蕭月生淡淡問。
「出家?!」江閒雲臉色一變,朗目閃了閃,低下頭,眉頭緊鎖起來。
蕭月生拿起酒杯,欣賞着周圍的景色,殘陽斜照,霞光染紅了後花園,不管紅花綠草,都披了一層霞衣。
江閒雲臉上神情變幻,呼吸漸漸粗重。
蕭月生嘆了口氣:「想執掌觀音洞,顯然是要出家的,江兄弟,你心裏有數才行啊。」
「怎麼會……?」江閒雲不信的望着他。
蕭月生把玩着白玉杯,嘴角微哂:「佛家弟子嘛,揮慧劍,斬情絲,向來很拿手的!」
江閒雲怔怔而立,呆若木雞。
蕭月生看他一眼,暗自搖頭,神情悠哉的打量周圍風景,從沒想到,自己周圍竟有如此美景,先前一直顧着修煉,卻忽略了。
人生若不能窺得如此美意,獲得享受,縱使長生也是枉然吶。
他欣賞美景之餘,一直緊盯着江閒雲,一皺眉一眯眼皆清晰呈現,有個陰晴不定,複雜之極。
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臉上能揉和如此複雜的神情,唉……,他暗自嘆息,江閒雲的心正在被揉碎吧。
他慢悠悠喝了三杯酒,江閒雲醒過神來,臉色頹然,目光迷茫,看着蕭月生,像在看他背後遙遠的地方,眼神沒有焦距。
江閒雲拿起酒杯,汩汩灌了下去,一抹嘴角,低聲道:「先生,你說,她真的會出家?」
「我只是猜一下,真假你去問她吧。」蕭月生搖頭。
江閒雲遲疑一下,苦笑道:「我有點兒怕……」
「終須面對,怕有什麼用?」蕭月生搖頭,嘆了口氣:「是自己的,終究是自己的,否則,你還是舍了貪心,得大自在吧!」
「……我會去問的!」江閒雲用力點頭。
半夜時候,蕭月生摟着方雪晴行雲布雨,她嬌喘細細,婉轉呻吟,正入佳境,忽然聽得腳步聲,是春娘來了。
兩人忙收了動作,拿錦被遮住她羊脂白玉般的身子。
「公子,江公子在外面敲門呢。」春娘柔美的聲音響起。
蕭月生搖搖頭,拍拍方雪晴的香肩,道:「放他進來。」
「是,公子。」春娘應了一聲,腳步聲漸去。
方雪晴仰躺着,玉臉酡紅,眼波明媚,不滿的道:「半夜三更的,他來做什麼?!」
蕭月生笑了笑,起身披了睡袍,簡單的系了束滌:「估計是傷心欲絕,過來借酒澆愁了。」
「怎麼回事?」方雪晴拿了一件絲袍穿了,替蕭月生整理。
「還不是黃姑娘做的好事!?」蕭月生搖頭。
「他們兩個呀……」方雪晴笑了一下:「早晚要出問題的,兩人乍看上去般配,卻不是一路人。」
「嗯,你看得明白。」蕭月生點頭。
「難道是兩人鬧翻了?」方雪晴已經收拾好了,抬頭笑道。
蕭月生摸了一把她的芙蓉般的臉,笑道:「這還有我一份功勞,與其後來痛苦,不如現在就一刀兩斷。」
「公子是不是因為被妙音神尼拒絕呀?」方雪晴抿嘴笑問。
蕭月生擺擺手:「我不至於那般小氣,只是不想老實人吃虧罷了。」
方雪晴不解的問:「這位江公子也尋常得很,為何公子如此青眯?」
蕭月生笑道:「他資質尋常,不過人品好,已經難得了。」
方雪晴點點頭,理解了蕭月生的意思,對他而言,資質好壞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一枚洗髓丹,足以彌補。
況且,又有灌頂之法,直接將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