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聞風看他們把木桶晃了晃,將粉末充分溶入,仔細的打量幾眼,兩人都露出了笑容,得意無比。
中年漢子寶劍顫動,寒光流轉,緊盯着程聞風,雙眼精芒閃爍,不弱於寶劍的光芒。
程聞風抱着雙臂,冷眼旁觀,待他們弄好了,輕哼一聲:「你們可有解藥?!」
「哼,小子,這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有解藥做甚麼?!」一個斜長臉的中年人冷笑,不屑的哼一聲。
「沒有解藥?!」程聞風皺了皺眉毛,冷冷道:「若是無辜的人喝了,沒有解藥,豈不是濫殺無辜?!」
持劍中年漢子牙齒緊咬,聲音從牙縫裏崩出來:「姓蕭的該死,他身邊的人也都該死,怨只怨他們倒霉,跟錯了人!」
「你們與蕭府有仇?」程聞風劍眉軒動,淡淡問道。
持劍中年漢子咬着牙,臉上肌肉扭曲:「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既然想報仇,就打上門去便是了,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程聞風搖搖頭,深不以為然。
「臭小子,你懂個屁!」一個中年人嗤笑一聲,搖搖頭。
程聞風斜眼一睨,淡淡笑了,眼神中滿是不屑。
「咦,你這小子,好大的狗膽,莫非是活膩歪了?!」那中年漢子大惱,漲紅了眼睛瞪過來,便要動手。
「老三!」持劍大漢一攔,皺眉道:「你把他殺了,你去蕭府送水?!」
那中年漢子悻悻停住,狠狠瞪程聞風一眼,吐了口唾沫,罵咧咧的退下一步,眼神怨毒。
程聞風雖然痴心於修煉,卻不是傻子,一眼看明白,他存了殺心,自己從蕭府出來,他定要動手的。
心中冷笑,他卻裝做不知道,冷笑道:「你們憑這下三濫手段報仇,即使報了仇,又有什麼臉面?!」
「臭小子,只要宰了姓蕭的,咱們不僅能報了仇,還能做西夏的駙馬,逍遙快活,還管什麼臉面?!」剛才的中年漢子嘿嘿冷笑,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程聞風的臉頓時沉下來,冷笑道:「原來你們是想做西夏的駙馬!」
「這不廢話嗎?!」中年漢子嗤的一笑,搖頭道:「誰不想做駙馬,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程聞風臉色一沉,冷冷道:「你們難道不是大宋百姓?!」
「咱們是大宋百姓怎麼了?!」中年漢子嘻嘻笑道,得意的道:「咱們大宋打不過西夏,老子卻能得到西夏的公主,一定要好好的擺弄她一番,也算是替咱們大宋報仇了!」
說着,他哈哈大笑,得意之極。
程聞風也笑了起來,雙眼閃着怪異的光芒,笑吟吟的問:「憑你們幾個,就想殺上蕭府,確實沒有這個膽子,為何不多糾集一些人?」
「哼,那些傢伙都是些膽小鬼,被姓蕭的殺怕了,說什麼無量劍惹不得,老子偏偏就不信!」中年漢子更加狂傲,大咧咧的道。
程聞風緩緩點頭,嘆了口氣:「天下間,多得是識時務的人啊……」
「臭小子,你這話是何意?!」中年漢子眼睛一瞪,喝道:「是不是說,老了不識時務?」
「不錯!」程聞風沉聲道,身形忽然一閃,出現在中年漢子跟前,探掌一按,正中他胸口。
他身法如風,出手如電,左掌按上胸口,那中年漢子三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搶殺過來。
「砰!」一聲悶響,仿佛天空中炸開一道悶雷。
中年漢子如炮彈出膛,撞上旁邊的高牆,一下貼在牆上,仿佛一張畫,變成了扁平狀,血肉模糊。
另兩個漢子一怔,隨即大怒,長劍如電般劈下:「你得死——!」
程聞風臉色陰沉,身形一晃,跨出一步,出現在另一個中年人身後,左掌再一探,擊中其背心。
「砰」一聲悶響,震人心魄,仿佛悶雷聲。
那中年人應聲飛出,撞上旁邊牆壁,腦袋先撞上,頓時如西瓜摔碎,腦漿四濺,慘不忍睹。
程聞風視而不見,他心硬如鐵,雙眼沉靜,沒有什麼表情。
「啊——!」持寶劍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