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河邊,找了一艘大船,紛紛登上去。
大船寬大,本可納一百餘人,中年美婦扔了一錠銀子,於是大船不再等人,直接駛離岸邊,朝遠處的小島而去。
眾人站在船上,清風陣陣,衣袂飄飄,河中的涼氣撲面而來,驅散了明媚陽光照出的洋洋懶意。
站在這裏,迎着習習涼風,看着平闊的河面,心情不由為之一暢,仿佛天地變得寬了許多。
姚掌門走到蕭月生身邊,看了一眼緊隨他身邊的春娘,笑眯眯的問:「蕭公子,不知是什麼人刺殺你?」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我也不知,……我仇家不少,可謂蚤子多了不怕咬,不去理會。」
「呵呵,蕭公子好心胸,老夫佩服!」姚掌門呵呵笑道,眼中精芒一閃,笑道:「我看公子不似武林中人。」
蕭月生看他一眼,笑了笑,點頭道:「我雖練一點兒莊稼把式,卻算不得武林中人。」
「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姚掌門又問。
「好啦,姚掌門,你不必問太多!」丹陽郡主過來解圍,笑吟吟道:「你那鐵鷹派,人家根本瞧不上!」
「郡主,我鐵鷹派雖小,實力不強,但虛位以待高賢,到了敝派,盡可自由自在!」姚掌門鄭重說道。
丹陽郡主明眸一瞪:「你甭跟蕭公子說這個!」
姚掌門頓時陪笑,呵呵點頭,嘴裏兀自說道:「不說就不說罷,……真是可惜了,蕭公子一代才傑,若能加入敝派,定可揚名天下!」
見丹陽郡主又瞪明眸,他忙溜走,去了另一邊,與馮掌門站在一起,氣哼哼的拌了幾句嘴。
「還真是古怪,這位蕭公子的來歷神秘,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人!」馮掌門撫着清髯,搖頭嘆息。
姚掌門低聲道:「蕭公子好像曉得刺客身份,這些人武功奇高,絕不是小門小派。」
「呵呵,如此高手,我鐵鷹派可拿不出來。」姚掌門呵呵笑道。
兩人湊在一起,笑呵呵的說話,仿佛好友一般,但在旁人看來,兩人卻是在強裝,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免得說他們風度不夠。
「唉……,這三個刺客,我竟一點兒沒察覺到,神出鬼沒,說不定這河裏會不會躥出人來!」
話音乍落,忽然精芒一閃,水花四濺,四道人影自水底沖天而起,倏的落到大船上。
四人身着黑漆漆的鯊皮緊身衣,落到船上時,已經滴水不沾,腳尖一點,長劍泛着寒芒,刺向蕭月生。
蕭月生臉色沉下來:「春娘,你退下!」
春娘已經飄到他身前,聞聲之下,倏的一飄,如柳絮般飄回了蕭月生身邊,毫無遲疑。
四人身法極快,劍尖瞬間到了蕭月生跟前,他左手袖了一拂,臉帶冷笑,悲憫的看着他們。
四人身形猛的後退,如被巨木擂中,劃出四道平行直線,飛出了十八丈遠,隨即一沉,石頭般直直墜下去,沉入了河中不見蹤影。
一會兒功夫,也不見他們冒出頭,好像消失了。
姚掌門與馮掌門站在對面,只覺一陣狂風涌過來,如巨浪駭濤,沛然莫能御之,身形踉蹌,不由自主退了兩步。
二人對視下發,心中驚異,沒想到,竟看走了眼!
他們水姓極精,見事不可為,已經是遁走了,若不然,定承受不住浮力,應該飄上來了。
春娘與方雪晴卻知,公子這一下,這四個人已經斃命,只是河底有淤泥,他們被公子的暗勁壓在下面,別想出來了。
如此做法,是不讓別人看到他殺人,造誠仁跑了的錯覺,免得官府糾纏不清,省卻麻煩。
蕭月生搖頭道:「這些人,沒完沒了!」
姚掌門與馮掌門不停的看蕭月生,眼神詫異,一直沒回過神,本以為蕭月生不會武功,看他雙眼清亮,卻非武林中人的精氣外露,太陽穴也沒有異狀,絲毫看不出練武痕跡。
但剛才的狂風,他們卻親身體會,隔着那麼遠,只是餘波而已,已經站不穩,若是身處其中,定要飛出船外的。
丹陽郡主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