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靜立不動,負手觀瞧,想弄明白這是個什麼陣勢。
此時,五六十人聚集過來,蕭月生元神觀瞧,如同蒼鷹俯視,將地面看得清清楚楚。
這五六十人擺成一個梅花形狀,蕭月生便是梅花的花心處,他們腳步緩緩移動,如同花瓣一開一合。
這些人身穿白綢,在燈光下更顯向皎潔無瑕,高處望去,形成了一處雪白的花瓣,仿佛雪花一般。
蕭月生眉頭一挑,一股無形的壓力撲涌而來,純粹是靈覺,眼睛卻看不出來究竟。
他忽然興奮起來,沒想到陣法之道果然有用,這些人的武功深厚,算是高手,若在上一次,算是威脅,一擁而上,也是麻煩。
但如今卻不然,他內力更深,且更精純,如同鳥槍換炮,由尋常的青鋒劍換成削鐵如泥的寶劍。
對上這些人,他可一招制敵,自然不怕他們的圍攻。
但此時他們擺成一個陣勢,他卻有了威脅之感,出乎他意料,他既好奇,又興奮,終於有些挑戰,否則,實在無趣。
他靜靜看着,一動不動,任由他們緩緩遊走,將陣法布好,想看看威力究竟如何。
陣法之道,在大宋軍隊中極譜極,沒有陣法,大宋的軍隊就不會打仗,什麼雁行陣,一字長蛇陣,發揮得登峰造極。
蕭月生沒有看過他們如何施展,想來威力有限,否則,也不會這般丟人,打不過小小的西夏。
「風捲殘雲!」一聲清朗的低喝聲響起。
聲音一落,他們身形驀然速,低躥高走,步伐極快,繞着蕭月生旋轉,走馬燈般遊走,卻不攻擊。
蕭月生微闔雙眼,任由他們攻擊,元神卻將他們映入腦海中,看得清清楚楚,比雙眼更管用。
「錚……」無數劍光同時揮出,映得他臉前大亮,目眩神迷,若是他睜着眼,難免被閃花了眼。
劍光形成一道光圈,以蕭月生為圓心,猛的朝里收縮,仿佛他將劍光吸收進身體裏。
劍光映亮了蕭月生的臉,清晰呈現他臉上的一絲笑意。
他右手袖子一拂,和身撞了過去,仿佛顧不奮身的撞向了雪白的劍光,悍不畏死一般。
「砰」一聲悶響,兩個人飛了出去,蕭月生佔據他們原本的位置,兩柄劍落到他手上。
此時,周圍諸人倏的一退,再次避開,將他留於中心,腳下不停,仍在高速旋轉,劍光如雪,源源不絕的削至。
寒氣瀰漫開來,籠罩了蕭月生,似乎要把他凍僵,不能靈活運動,遲滯他的動作。
蕭月生感受到了這劍陣的威力,仿佛一個有十幾手,同時動作,撲天蓋地,避無可避,錯非他有凌波微步,也有浮光掠影,遇到此劍陣,唯有硬拼,別無他法。
只是,這些人的劍奇快,若是硬拼,這一遲滯的功夫,周圍的劍已經上來,早把你刺成了窟窿。
錯非蕭月生,換了另一個人,一招便足以致命。
蕭月生呵呵笑了一聲,看清了劍勢變化,心中暗喜,這套劍陣若是能讓無量劍的弟子們學了,則無量劍派的實力大增。
即使不用灌頂之法,也足以自保,不必他再擔心了。
先前雖然已經讓他們試過一套劍法,威力不小,但比起這一套劍法來,卻是差了一籌。
他身形仿佛化為了一縷輕煙,變得沒有了實體,飄忽不定,在十幾柄劍尖之間遊蕩,飄來飄去,就是不會被刺中。
此時,周圍仍舊五六十人,其餘五十餘人,仍在原來的位置守着,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發覺這邊。
如此動靜,自然不會覺有發覺,只是他們行事自有章法,萬一,還有別的刺客怎麼辦,他們留在原地,是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這些行事規矩,他們身為內宮護衛,自然精熟於心,不會牽一髮而動全神,卻不是看不起蕭月生。
劍光颯颯,寒氣瀰漫,蕭月生如一縷輕煙,飄忽不定,捉摸不着,令周圍這些護衛大是惱怒。
「大風起兮!」一聲清朗喝聲響起。
劍陣頓時一變,他們腳下更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