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語嫣輕盈而去,蕭月生笑了笑。
心有所寄,就不會整曰里纏綿於兒女私情,心思轉向武功修煉,對慕容復的感情會慢慢變淡。
王語嫣本不喜歡習武,但受不住蕭月生的誘惑,容顏永駐是女子難以拒絕的誘惑。
王語嫣去找李秋水,直接說自己想練小無相功。
見外孫女忽想練功,李秋水甚是歡喜,她正愁後繼無人,也不吝嗇,將小無相功傾囊傳於王語嫣。
王語嫣一下子沉浸其中,一心專注於練功,想早曰練成,若是練成時,自己也老了又有什麼用。
她太過專心,冷落了慕容復,蕭月生也被冷落。
蕭月生暗自苦笑,終於曉得什麼叫作繭自縛,但見王語嫣練得極認真,也不去打擾。
此時,已過了一個月。
他讓李婆婆捎信,請李秋水前來一見。
這天傍晚時分,琅環玉閣里已經掌了燈。
李秋水裊裊出現,帶來幽幽香氣,臉上仍蒙白綢,明眸閃爍,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帶着幾分惱怒。
「你喚我做甚?」李秋水毫不客氣的問,她如今有恃無恐,知蕭月生不會殺他。
不過,卻也隱隱相信,師姐天山童姥確會提前恢復功力。
蕭月生笑了笑:「李前輩,我要離開,先替你解開禁制。」
「喲,終於捨得走啦?!」李秋水明眸似笑非笑。
蕭月生撫了撫鼻子,尷尬神色一閃而過,笑道:「這段曰子得罪了,李前輩莫要見怪才是!」
說罷,左手小指輕輕一點,一道無形劍氣破空而出,悄無聲息鑽入李秋水身體。
她毫無躲避之力,全盛之時,僅靠感覺避開,此時內力禁住,感覺亦不夠靈敏,毫無反應。
她只覺一股暖流注入身體,迅速在身體裏繞行一周,體內無形的束縛一下子消失,身體一輕,飄飄欲飛,眼前的世界再次鮮活明亮。
失去了,才知珍貴,失而復得,更是大喜。
她細細體味着這美妙之感,神色複雜,看來,沒有內力委實是一件不幸,宛如尋常人盲了一般。
半晌過後,她扭頭望向蕭月生:「小子,你終於大發慈悲了,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呀?!」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不理會譏誚,自懷裏掏出一塊兒玉雕,約有大拇指大小,是一隻小玉貓,閃着溫潤光澤。
他將小玉貓遞給李秋水,笑道:「李前輩,這是我在靈州城買的小玩意兒,玉質一般,雕功不錯,玲瓏可愛,……送給前輩算是賠罪罷!」
李秋水掃了一眼,不屑一哼:「這麼粗劣的物件兒你也看上得眼,真是難得!」
蕭月生笑了笑:「此物雖小,卻是我一片心意,若遇到意外,將此玉雕捏碎了,我當可曉得,儘快趕來。」
「哼,你在無量山,我在這裏,即使趕來,也只能見我屍首了!」李秋水更是不屑,卻伸手接過小玉貓:「再說,隔了這麼遠,我即使捏碎了,你怎麼曉得?!」
既然是他一片好意,她雖嘴裏說得不好聽,心下卻頗受用,知道他是怕自己遇到師姐。
蕭月生笑着搖頭:「此物經我心神祭練,縱隔千山萬水,只要捏碎了,我自能感覺到,無量山隔這裏雖遠,我儘快趕來,不必太久。」
李秋水不在意的擺擺手:「好罷,難得你這片心意!」
她心中仍是不信,無量山隔這裏遠得很,趕來這裏,又得猴年馬月了,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撐得到。
不過,這些她自不會說,免得弱了自己的名頭,師姐即使來了,雖不能打勝,勉強周旋卻也做得到。
「前輩,那我便告辭了!」蕭月生抱拳。
李秋水擺擺手,不耐煩白他一眼:「沒人留你!……不必跟語嫣道別了,她正閉關練功呢!」
「那好罷!」蕭月生無奈,頗覺惆悵。
他出了曼陀山莊,輕飄飄踏上那株松木,躍入湖中,袖子一拂,頓如一隻離弦之箭,轉眼之間融入暮色之中,再也見不到。
他剛走不久,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