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三人驚覺,斷聲喝道,停下吹氣。
程靈素轉頭,清澈晶瑩的眼睛怒瞪蕭月生,滿是惱怒。
蕭月生笑了笑,指了指外面。
程靈素又狠狠剜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要做一支奇兵,以做準備。
她站起身,慢慢往外走,手上火折一點起一支蠟燭,照着路,從容走出了草叢。
此時,恰好樹上一張紙上,幾行字忽然閃閃發光,吸引三人望去。
那三人驚呼一聲:「師父死了麼,小師妹?!」
「是。」程靈素舉着蠟燭,明眸掃他們一眼,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哀傷之色。
那長袍儒巾的老者,還有跛足女子,俱是臉色大變,厲聲道:「師父的藥王神篇呢,是你收着麼?!」
程靈素頓時一沉臉,冷笑道:「慕容師兄,薛師姊,師父教養你們一生,恩德如山,你們不關懷他老人家生死,卻只問他的遺物,未免太過無情。」
蕭月生搖頭嘆息,這三個傢伙,真是極品了,無情無義,無恩無德,如此之人,他深為不恥,不屑一顧。
一切仁義道德,以孝為先,聞聽師父逝世,毫無哀傷,反而馬上責問遺物,如此行徑,可謂禽獸不如了。
難怪毒手藥王將衣缽盡傳於程靈素,如此弟子,他這個做師父的,責任最大。
蕭月生冷冷想道,子不教,父之過,徒不教,便是師之過,若是他這個做師父的教的好,或是早早嚴懲,豈能變成如此局面?!
如今,卻是逼得小弟子為難,若是今天自己不在,程靈素怕是對付不過這三人,即使他手上點着的蠟燭,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怕也討不了好。
此時,幾人說了一通,那老者跛女還有大漢叫了一聲,同時發難,撲向程靈素。
這三人的毒術厲害,武功卻也不弱,撲向程靈素,招式凌厲,面容扭曲,目光憤恨如噴火。
蕭月生一皺眉,身形一閃,忽然出現在程靈素身前。
「轟隆!」一聲悶響,仿佛雷聲炸開,蕭月生一掌按出,迎向那老者的雙掌。
「小心毒掌!」程靈素忙叫了一聲。
蕭月生置之不理,右掌依然迎上老者右掌。
「轟隆」又一掌,他的左掌按向那女子的左掌,臉色沉肅,噙着一絲冷笑。
兩人見蕭月生突然出現,知道是小師妹的幫手,心中大惱,掌力再增,腥風隱隱。
蕭月生一掌按出,伴之雷鳴,威勢驚人,他們卻全然不放在眼裏,一心想要搶奪《藥王神篇》。
兩人雙掌掌心俱是烏黑,仿佛塗着黑炭,在程靈素的燭光下隱泛黑亮的光澤。
「砰」一聲悶響,程靈素心中一突,睜大眼睛望去。
老者與跛足女子如兩個皮球,「砰」的一下飛出去,直直飛出五六丈,落在地上,又滑出兩丈,分別撞上一棵樹,頓時身子一軟,如撞散了架,頭一歪,直接昏迷過去。
「師妹!」大漢焦急大叫一聲,撤掌回身,縱身落到女子身邊,低頭探其傷勢。
蕭月生搖搖頭,看了看自己雙掌。
「你不要緊吧?」程靈素忙拉起他的手,蠟燭照了照,光潔如新,隱隱透着一股瑩光,似是白玉一塊兒。
蕭月生輕哼,看了一眼兩人,道:「這等心腸之人,又習毒術,非是蒼生之福,我替你清理了門戶!」
「別殺他們!」程靈素忙道。
蕭月生眉頭一皺,道:「如此心狠之人,留之為何?!……他們想要令師什麼《藥王神篇》,必不甘休!」
「他們雖品行不良,畢竟是我師兄師姐,他們本姓並不壞的。」程靈素嘆道。
蕭月生搖頭,苦笑一聲:「你說得晚了,他們中我一掌,姓命怕是保不住。」
「你……!」程靈素臉色一沉,明眸頓時變得銳利無比,仿佛兩柄利劍刺向他。
蕭月生眼睛轉向別處,嘆道:「我向來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還一丈,但若人犯我一尺,我亦還一丈!……他們出了毒掌,欲取我姓命,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