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的模樣,蕭月生心下暗笑,知道她定是存了秋後算帳的心思。
不過,他卻更覺好笑,這個大弟子不像別的女人般小心眼,對於記過的帳,往往很快忘掉,即使她清心訣大成,過目不忘,也沒有改變這個習慣。
「所以,你就放心的去罷!」蕭月生微微笑道。
江南雲無奈的點頭,嘆道:「這個左冷禪命硬得很,也不知能不能遇到他!」
蕭月生輕哼一聲:「他若不在,好好鬧騰一下嵩山派,也算是給他提個醒兒!」
「嗯,我會的……!」江南雲絕美臉上泛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蕭月生搖頭一笑,顯然她又是有了什麼古怪的點子,要來整治嵩山派一番。
他想了想,沒有再說,擺擺手。
江南雲襝衽一禮,轉身出去,順手將房門關上,步伐輕盈曼妙,宛如腳不沾地。
看着她娉婷而去的身影,蕭月生搖頭一笑,也不知將她放出去對也不對,若是放手殺人,她怕是收不住手。
這些年來,他對於天道暗有所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個理論,並非絕對,冥冥之中,仍有了着一股潛行的法則,殺人奪命,有礙自家姓命,常人難以覺察,他元神強大,隱隱有所覺察。
這天清晨,江南雲醒來時,將幾個護法乃總壇主召過來開會,開完會便準備出發。
她實在不放心幫中事務,仔細叮囑了一番,眾人應諾,讓她放心,不會耽誤事情。
她也並非第一次離開,只是覺得不安心,卻也明白,他們不會出什麼差錯。
只是因為魔教的人在一旁窺伺,蠢蠢欲動,想要滅亡自己的清平幫,所以有些不放心罷了。
「好罷好罷,就說這些了,你們都回去罷!」江南雲擺擺手,她一身月白羅衫,素潔淡雅,氣質華貴雍容,令人不敢直視。
諸人一一往外走去,紛紛行禮,方才出了大廳。
熱鬧的大廳恢復了寂靜,她坐在廳中,眉頭微蹙,想着自己要去辦的差使。
左冷禪絕不是那般好殺的,上一次被他逃走,想必已然有了防備,自己雖然武功一曰千里,遠非從前可比,殺他易如反掌。
但左冷禪的武功,想必也不會原地踏步,說不定,精進更速,需得小心,莫要陰溝裏翻船,讓師父笑話。
這般一想,她心中重視起來,想了想,起身便要往外走,再去見一見師父,跟他道別,順便得授機宜。
她曉得師父的神算之術,對事情的進展能夠預測出來,想讓師父算一算,自己這一遭能否得手。
出了清平幫,她往外走去,步履輕盈,揮了揮手,讓跟在她身後的兩個護衛離開,不必他們保護。
雖然兩個中年護衛武功高明,但比她卻差了一籌,讓他們跟着,只是一種擺設,並無作用。
她有時會讓兩人跟着,多數時間,卻是讓他們自己卻修煉,不必跟在自己身後。
兩個護衛離開,卻還有一隻烏黑的大狗跟在她身後,卻正是宋靜思與宋靜雲的大狗賽黑。
它如今的模樣更加雄壯,仿佛一隻小牛犢子一般,懶洋洋的跟在她身後,仿佛溫馴的小牛。
唯有見識過它厲害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深藏不露,咬人的狗不叫。
江南雲極是喜歡這條大狗,常喜歡帶在身邊,宋靜思與宋靜雲兩姐妹一心撲在練功上,絲毫顧不得賽黑。
它也極喜歡江南雲,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繞着她轉,仿佛成了她的保鏢一般。
她腳下步履輕盈,悠緩從容,看上去行動緩慢,行進之速卻奇快,施展的是縮地成寸之神術。
轉眼之間,已是出了城門。
她一邊走,一邊暗自思索,魔教的人兩次鎩羽而歸,想必已經惱羞成怒了,下一次會更加的激烈。
若是尋常幫派,見清平幫這般厲害,想必不再攻打,得不償失,沒有必要。
但魔教弟子個個都不怕死,極是虔誠,吃過一次虧,更加不會撒手,非要出了這口氣不可。
這般狗皮膏藥的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