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李家人在暗自罵着,被崔繼宗這個混蛋給騙了!
是的,若不是這混蛋一再說蕭氏擅自建房犯了律法,他們能跑到這來看人家臉色嗎?
混蛋王八羔子,特娘的崔繼宗,忒不是東西了!
崔家人也不滿意崔繼宗,因為他說蕭氏擅自建房,所以,這是個制服她的好機會,只要她敢說個不字,就去縣衙告她個傾家蕩產,絕不手軟!
什麼?光是私建房屋這事兒不足以制服她?不能令她傾家蕩產?那好辦啊,崔繼宗私下裏對幾個本家說,可以捏造幾個令她百口莫辯的罪名啊,比如她偷漢子了,不孝順公婆了,對夫君以下犯上了。
這些都是最好的置她於死地的罪名嘛!
如果這還不夠治她罪的話,你們這些人就一口咬定,她曾經不止一次毆打自己的夫君,最狠的是用腳將她夫君踹得傻點沒斷了氣。
到時候,蕭氏因此被治了罪,她的的家產,就是崔家的,沒有多,還有少,無論資產多少,哪怕是個小蟣子,那也是一塊肉啊!
於是,這些人興沖沖地來了,結果,鬧了半天,人家蕭氏手裏有房產地契,別說建個房了,就是建成豬窩雞窩,誰能管得着?
特娘的崔繼宗,老子們都被你騙的好苦啊,得罪了蕭氏事小,可得罪了村正馮孝安就事大了!
這些人都在罵罪魁禍首崔繼宗,卻不知,如果不是他們懷揣私心,貪慾過重,痴恨心又強,怎麼會上了崔繼宗的當?他們再謾罵崔繼宗的時候,卻忘了自己那副貪惡的嘴臉,其實一點不比崔繼宗的好看!
「玉蓮哪,」馮孝安硬着頭皮,訕笑着道,「這事兒是叔沒弄清情況,是叔的錯,委屈你了。」
村正賠禮道歉了,其他人也不好干瞅着,急忙忙都陪着笑臉,弓腰搭背抱拳行禮連聲賠不是,「蕭娘子,」他們嘴裏的蕭氏變成了蕭娘子,都諂媚地道,「蕭娘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等一回。
唉……說起來,這事兒都怪那個該死的崔繼宗,若不是他鼓搗我們來,說你私建房屋為了律法,我們幾個哪能上這個當?
其實啊,我等來也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幫着村正叔了解一下情況。蕭娘子,這下好了,你看你在自家的房屋基地上建房,自是合理合法,他人無權干涉。」
「對,對對,其他人無權干涉,無權干涉。」有幾個人訕訕地開口,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兒,「蕭娘子自建房屋,哪裏違反了律例,分明是那崔繼宗心懷不軌前來找茬兒。」
「啊呸!」有人開始唾棄崔繼宗欺人的罪惡行徑,「這混蛋王八羔子,一天到晚不學好,除了欺負人就是算計人,也不知道這崔家人是怎麼教養的。」
隨着這一聲教養的話,有人又開始譴責崔家人的人品問題了,於是眾人七嘴八舌鬧哄哄地爭相在蕭玉蓮面前表清白之心。
蕭玉蓮冷眼看着這些一個個的跳樑小丑,厲聲喝道,「你們既然要譴責崔家人,那就去崔家好了,我舊宅這裏就不需要你們在此慷慨陳詞大義滅親了。都趕緊地給我走人!」
馮孝安在岳良村當了差不多快半輩子的村正,哪家見了他不都是恭敬有加?雖然李家和崔家恨不得他倒霉卸了村正的差事,可面子上的情分還是要維持的,像今天被蕭玉蓮無情地趕人,他自覺老臉火辣辣的,心底有些懊惱。
了懊惱是懊惱,馮孝安並沒有責怪蕭玉蓮不給他面子。畢竟自家借了蕭氏的光,發了一筆不曉得橫財,今後全家省吃儉用的,兩輩子是花不完的,所以,他沒有嫉恨,只有不滿。
再一個,馮孝安昨晚上與三個兒子商議了一下,說是家裏既然有了這麼多的錢了,再受這麼貧寒就委屈了家裏的孩子們,所以他打算拿出一點錢來,到縣城去買間五進院子的房子,然後將這裏的田地租出去,全家都搬到縣城去住。
當時馮敬財大感意外,心底里覺着略有不妥,就道,「爹,咱們是莊戶人家,搬到城裏能做什麼啊?就那點錢,時間長了也不夠花啊。」
馮孝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搖頭,「你們呀,唉……年紀輕輕的,怎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