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別管了,我留在這裏,你們先出去看看,等過了這段風頭之後再說,再者說了,我在這裏我就不相信他們會拿我這個老頭子怎麼樣?」
於老頭神色嚴肅的對於東成說道,他是在那個政治鬥爭傾軋最嚴重的年代過來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這種政治帶來的傾軋的後果有多嚴重。
輕則是鋃鐺入獄, 重則是要抄家滅族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孫子,一家幾代都在監獄裏度過餘生,所以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趁着人家還沒找上門來,然後趕緊讓家人跑路。
他孤老頭子一個,倒也並不怕,反正這輩子該吃的他吃過了,該玩的他也一樣沒少玩過,人間該享過的福,他都享過了,也沒什麼遺憾了。
「不行,爸,要不咱們一起走,我們可以在國外遙控這裏的情況。」
於東成到底是個孝子,他還是不忍心把老爹一個人丟下,來承擔這裏的一切。
「混蛋,要是咱們家都走了,恐怕不等人家找上門來咱們的公司就散了,現在誰不知道人家查東口,抓走私其實針對的就是你,真是你如果消失,其實已經說明事情很嚴重了,如果咱們家的人都不露面,那還了得?恐怕還不等別人來查,到時候就已經有無數人去爆你的料去了,到時候不等人家來拿,光是這幫混蛋,就能夠把咱們這個家給搬光。」
老頭子衝着於東成吼道,於東成一琢磨也確實是這麼回事,自己這要是一走,那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自己的公司里要是沒有一個鎮得住場子的人露面,那恐怕不等人家來查,公司就得黃攤子了。
老爸看樣子是要犧牲自己來保全自己和他孫子了,一想到這裏於東成就是心頭陣陣的劇痛,可是沒辦法,這次的風暴來勢兇猛。想要抽身事外必須及早的未雨綢繆,現在跑是上策,如果等人家找上門來那可就什麼都晚了。
於東成一咬牙,只能打算按照老爺子說的辦。他剛想轉頭去安排事情,可是這一轉身的功夫,書房的大門又被推開了,進來的又是於少東。
這小子前兩天被他老爸一頓耳光抽過之後,也冷靜了不少,感覺前段時間自己確實是有點太傻,好像有一種被人當槍使了的感覺。
自己這麼出頭來搞金小強。也是為了巴結方少啊,可是現在自己這邊要出事,如果方少不露頭的話, 那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前兩天在和家裏的爺爺,父親講了自己是為了巴結方少才得罪金小強的事情之後,當時家裏的氣氛鬆弛了不少,甚至還一度幻想着是不是可以趁着方少收拾金小強的當口,咱們也能跟着分口湯來喝。
可是幾天過來這方少這邊沒動靜。而金小強的反擊已經來了,而且勢頭兇猛,這下子於少東也傻了眼。
剛剛他就在門外偷聽老爸和爺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雖然還沒有成熟到像他老爸和爺爺那樣老奸巨猾,可是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他知道這些年自己家靠走私賺了不少錢,有很多存款因為見不得光都存在了國外,所以即便是到了國外,他們家也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可是如果真的逃亡國外,那他們家也就算是徹底玩完了,國外的環境能和國內的比嗎?
再者說國外人生地不熟,想要重頭再來哪裏有那麼容易?自己老爸辛辛苦苦創立的東城集團,絕對不能就這麼倒了。於是於少東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爸,爺爺,咱們用不着這麼驚慌,我先給方少打個電話看看,看看他到底願不願意出手幫忙再說。」
說着於少東也不等他爺爺和他老爸回話,就當着兩位的面掏出了電話給方少撥了過去。
於少東也是在賭。賭方少不會就這麼放棄自己,他南方混了六個月,然後又在京城混了六個多月,別的不學到什麼,但是在政治方面卻漲了不少的見識。
方少的父親要入住中樞了,而清遠省的王正也要入主中樞,而且據說王正和方少的老爸擔任的都將會是中樞的副總理大臣。
據說上面的意願是下一屆政府,王正擔任中樞的總理大臣,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