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牆上摘下橡皮棍道:「馬勒格壁的,我就不信整不死他!乾脆打死算了,往樓下一扔就說是畏罪自殺的。」
其餘幾個小年輕就都說好,只有楊峰表示反對:「不行,他的案子比較特殊,市委都知道的,不好鬧大。」
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李志騰過去開門一看,正是剛才那個便裝男子:「楊子,李子,你們小聲點,走廊里都聽見了,咚咚的像敲鼓。趕緊打一頓算了,預審那邊等着呢。」
「三哥,知道了,你忙你的,別忘了晚上金碧輝煌,不見不散哦。」楊峰客氣的說着,將所謂的三哥送出去之後,對防暴隊的夥計們說:「今天就便宜他們,咱們走!」
兩個小伙子將劉子光放下,罵罵咧咧的跟着楊峰和李志騰走了,直到走到樓下,楊峰才捂着右手低聲叫疼:「馬勒格壁的,手都腫了!」
……
兩個警察拿着文件夾和記錄本走進來,有說有笑,看也不看一臉血跡的劉子光,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其中年長的一人指着房間正中的椅子,威嚴的喝道:「坐下!」
劉子光一轉身,露出手銬道:「太緊了,能不能給松一下。」
銬很緊,已經勒進了手腕部位的皮肉,劉子光的兩隻手都微微變色,不過離充血壞死還有一些距離,兩位警察都是老公安了,還看不出這個?
「坐下,誰讓你說話了!」又是威嚴的呵斥。
劉子光依言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着心頭怒火,這裏到底是公安機關,為了父母親人,是絕對不能亂來的,不然剛才他就飆弄死個那幾個小子了。
「姓名,籍貫,工作單位,家庭住址。」警察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問道。
劉子光一一作答,填好了基本情況,警察問道:「今天早上你做了什麼事?說一下吧。」
「我救了幾個被拐賣的小孩,具體過程電視裏,網上都有,你們自己可以看。」劉子光答道。
「現在我要你自己說!「警察重重的將鋼筆拍在桌子上。
劉子光只好將早上生的情況說了一遍,警察一邊聽一邊記錄:「嗯,搶的自行車,好,……等等,你剛才說,把那個人拽出汽車,在車如此之快的情況下,你把他拽出來,難道不知道會有危險麼?」
「當時我在車頂上,隨時會甩下來,更有危險。」劉子光辯解道。
「我就問你知道不知道,不要說別的!」
「知道!」
「後來,你又領着人毆打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犯罪嫌疑人,是不是事實?」
「警官,我想抽根煙。」
記錄的警察再次將鋼筆重重拍在桌子上:「老實點!」
嘩啦一聲,劉子光將手銬扔到了桌子上,活動着手腕站了起來,其中一隻手中捏着一根一元錢紙幣搓成的小棍,在兩個警察的目瞪口呆中走到桌子旁,拿起煙盒甩了一支煙到嘴上,又抓起打火機點燃。
深深地抽了一口,將煙霧噴到兩個警察臉上:「我回答完了,現在想回家睡覺了。」
警察憤然起立:「猖狂!你的行為已經涉嫌違法!」
另一個警察沉穩點,將筆錄推給劉子光,道:「看看,在後面簽上你的名字,在記錄里你的名字上都按個手印。」
劉子光將筆錄推回:「你們誘供,我才不簽。」
兩個警察這回真的暴怒了,不過他們到底是老公安,不是楊峰那種耐不住脾氣的毛頭小子,深深懂得對付劉子光這種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的辦法。
「你不簽字也不能逃避處理,你因涉嫌殺人,被刑事拘留了!」
……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劉子光被押上一輛警用麵包車,長安之星的後排座位經過改裝,焊了鐵柵欄,很適合押送囚徒。
麵包閃着警燈,拉着警笛,嗚哇嗚哇的開出了分局大院,三樓陽台上,楊峰摩挲着塗了跌打酒的右手,轉臉問道:「李子,給你看守所的朋友打電話了麼?」
李志騰一邊用紅花油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