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叫曹丕極為鬱悶……
該死的!那個混賬說青州賊勢浩大來着?!
似乎是望見了江睿,回想起幼年的某些事,曹丕的好心情一下子消磨得精光,身旁的老宦顯然是看出了曹丕的心思,尖着嗓子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於是乎,一場朝會草草落罷了……
待得退朝時,坐在帝位之上的曹丕抬手喊道,「江愛卿留步!」
話音剛落,就見江睿神情玩味轉過頭來,急得曹丕連忙擺手說道,「朕指的江司徒……江司徒……」
顯然,江晟有一點是繼承了其父……猛翻白眼。
望着江睿大步走出朝堂,曹丕扯着江晟的衣袖,低聲說道,「子旭,這廝這麼回來了?朕琢磨着,少說也得要個一年半載吧……」
江晟面色有些古怪,低聲說道,「陛下,當着微臣的面,數落微臣之弟,這似乎有些於理不合吧?」說着,他搖搖頭,笑着說道,「我弟自來勇武,子桓又不是不知……」
「這我當然知道!」曹丕顯然是心有餘悸,擺擺手鬱悶說道,「得得得,朕得再琢磨一個法子……」說着,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遲疑說道,「子旭,你說若是朕將其調往長安……」
只見江晟神情古怪地望了曹丕幾眼,哂笑說道,「這個嘛,我想子淵倒是樂意,不過子桓,若當真如此,叫我姐夫如何自處?回頭若是姐姐怒了,那可遠比子淵……」
「額?」曹丕愣了愣,點頭訕訕說道,「那倒也是……」
二人正說着,忽然一名朝官去而復返,望見曹丕,大拜說道,「陛下,徐州牧陳登來報,言泰山賊寇叛亂……」
「叛得好!」曹丕神情激動地大喝一聲,叫守在附近禁衛軍盡皆愕然側目。
那名朝官更是傻眼,結結巴巴說道,「叛……叛得好?」
在江晟搖頭中,曹丕咳嗽一聲,勉強辯解道,「朕……朕的意思是,他既叛亂,朕當可調重兵剿之,」說着,他話語一頓,沉聲說道,「你即刻前去擬招,着車騎將軍江睿,出兵平亂……」
「原來如此,」那名朝官這才恍然,隨後曹丕正欲下旨,急忙擺擺手恭敬說道,「陛下,恐怕不必勞煩江將軍了,徐州陳大人發來的是捷報,十日之前,他已調兵剿滅了泰山賊……」
「……」曹丕傻眼了,張張嘴,望了一眼東南面,嘴裏鬱悶地吐出兩個字,多事!
不說那愣在原地的朝官,江晟搖搖頭,跟着曹丕走在皇宮中,走着走着,他見四下無人,笑着說道,「子桓,子淵乃我弟,亦是你弟,何以至此?」
曹丕鬱悶說道,「此話不假,子淵也可以說是我等看着長大的……自幼便與我不合,我當他乃我弟,他不當我是兄,我又能如何?」說着,他好似想起什麼,詫異問道,「對了,還是找不到江叔父下落麼?若是能尋來江叔父,我便不信,他敢這般……」
江晟翻了翻白眼,搖搖頭,微嘆說道,「至曹世叔在世起,夏侯叔父接連派人尋找,據賈叔言,父親乃一慵懶之人,既脫身而去,又如何會叫我等尋到?我尋思着,希望不大……」
「可惜了……」曹丕一合拳掌。
「你呀!聽說你欲立後……」
「唔……」
「怎麼打算的?」
「這個嘛……我琢磨着……」
「啊?!這……」
「噓!噓噓!」
最後幾聲,已遠不可聞。
而與此同時,江睿已歸其府邸,摟着其妻室甄宓哈哈大笑。
「夫君,有何喜事,叫夫君這般喜悅?」在江睿懷中,甄宓疑惑問道。
「不不不,並非喜事,而是趣事!」說着,江睿伸手撫摸着愛妻的後背,笑着說道,「你是沒見到今日朝會,為夫出兵青州剿賊,三十三日凱旋而回,驚得那些朝中大員……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甄宓掩嘴一笑,搖搖頭無奈說道,「妾身還以為是什麼喜事呢……夫君既然立下這般功勞,陛下可曾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