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閃電般的度,以及對凶獸蠻猿動向的權衡,哪一點都十分重要,不可或缺,要不是風絕羽機警,關鍵時刻來了這麼一針,接下來的慘狀連他都無法形容。
至於催動真元跟蠻猿殊死一搏,風絕羽倒不是沒有勝算,相反必勝無疑,可是蠻猿雖然厲害,但能不能徹底的釋放風絕羽體內過於恐怖的真元就另當別論了,要是萬一不能完全釋放出去,風絕羽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先威風凜凜的殺了蠻猿,然後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個爆體而亡,要是那樣,還不如跟蠻猿談談怎麼才能放過自己呢。
想當然的是,風絕羽機警作為儼然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此刻黃岳山頂鴉雀無聲,靜的幾乎掉根針在地上都能清晰的聽得到,這個氣氛足足維持了近一刻鐘,何宏山才捂着胸口勉強的站了起來,在竇情的攙扶之下,心翼翼的走到蠻猿的屍體旁邊提心弔膽的檢查了一遍,直到肯定蠻猿已經死了才鬆了口氣。
「它死了……」
簡短的三個字,讓垂死絕望的陳家弟子們出了逃生般的歡呼,人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險死還生的喜悅笑容,整個山坡上猶如正在召開着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真的死了?」陳秀洪激動的跑了過來。
羅地也跟了過來:「的確是死了。」
「怎麼死的?」何宏山等人沒有像陳家弟子一樣高興的忘乎所以,畢竟蠻猿的死太蹊蹺了。
「好像是中了毒?」
「什麼毒這麼厲害?連蠻猿都能毒死?」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樣子是火毒。」何宏山皺着眉頭:「陳兄,陳家弟子中是否有人在武刃或者暗器上抹了火毒?」
「這個?」陳秀洪為難的摸着下巴,要是讓他承認,這絕對是一件很長臉面的事,只不過出去誰相信,幾個陳家弟子用暗器的火毒就能把堪比武境圓滿的蠻猿毒死,萬一被人揭穿了蠻猿的死還有其它的原因,豈不是更丟人了。
陳秀洪想了想,突然問道:「都有誰在武刃和暗器上抹了毒了?」
陳家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個子真武境站了出來,戰戰兢兢道:「我……我抹了些鱗火毒。」
其實剛剛大戰蠻猿的時候,大多數弟子都在武刃和暗器淬了劇毒,只是在混亂的情況之下,誰也沒注意到是誰的武刃砍傷了蠻猿,至於那傷口上,倒是有幾種毒素存在,顯然駁雜而普通,實在找不到根據能夠證明,蠻猿就是死在鱗火毒之下。
不過這不重要,以何宏山的閱歷自然能夠想出某種可能:「我想我懂了,很有可能是這位兄弟用了鱗火毒,而蠻猿此前也中了一些毒,不定是哪幾種毒素在血液中融合產生了一種新的毒藥,才幸運的殺死了蠻猿。」
現場裏,恐怕只有何宏山出這番話具備極大的權威,眾人聽完皆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後不少人向那個個子投去了羨慕的目光,以致於連陳秀洪都相信了何宏山的話,頓覺老臉有光,想都不想道:「你做的很好,等回到陳家,老夫定報上長老堂重重有賞。」
那個子一頭霧水,可是一聽到有賞笑得比誰都燦爛:「多謝長老。」
就連何宏山三人也向那個子投去讚許的目光,誰都知道,因為這件事,恐怕這個個子以後在一段時間之內都會成為陳家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為他不僅救了陳家弟子,還救了陳家一名武境的執事,甚至還連帶着救下了三名武高階的高手。
只有風絕羽站在草叢裏啞口無言,現在他能什麼?什麼都不能!可能感嘆何宏山的自以為是了。還什麼多種毒藥混合產生新的毒藥,媽地,你怎麼不蠻猿是吞了一坨便便活活噁心死的,真是牛逼啊。
風絕羽氣的直樂,但是他沒打算解釋,本來眾人就沒把他當回事,難過跑過去跟這群狗眼看人底的傢伙邀功?老子才沒那閒功夫。
從草叢裏走了出來,風絕羽身上到處都插着草杆,頭亂蓬蓬像雞窩一樣,這時眾人才現草叢裏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好像是一個僱主吧,跟着三位前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