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禮笑道:「小妹,我不像你這般自由自在,做太子是挺難,但也有不少的樂趣。」
「哼哼,有什麼樂趣?」安福公主撇撇嘴:「凡事不能做主,還是父皇說得算,你還要在中間受夾板氣,就像這一次。」
鄭元禮笑着搖頭:「他們不知道大師的神通,會這麼想也難免的。」
「這一次要不是師父攔着,我非要他們好看!」安福公主不屑的道:「我拜誰當師父都要管着,手伸得太長了吧?」
鄭元禮笑笑。
各自立場不同,很難說清誰對誰錯。
鄭元禮道:「小妹,這位神僧越發神秘,旁人也不見,到底如何?」
安福公主笑眯眯的道:「師父只是喜歡清靜罷了,也不是架子大,性情是極好的,溫潤平和,讓人如沐春風!」
鄭元禮點點頭:「那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拜見。」
「還得問問師父的意思。」安福公主笑道。
她可不敢妄作決定。
雖然楚離溫潤平和,但威儀卻深具,隨着修為增強,安福公主越來越能感受到楚離的強大,如崇山峻領,如汪洋大海。
這讓她親近之餘也感敬畏。
鄭元禮揚鞭打馬,笑道:「小妹,那一切就拜託你啦,駕!」
安福公主笑一聲,也揚鞭策馬奔騰。
鄭元禮身體強健異常,畢竟是皇家子弟,錦衣玉食,吃了不少的天材地寶,一口氣跑了三天,而胯下的駿馬也都是非凡,跑上一天也不疲憊,休息一晚,第二天繼續狂奔如風。
第三天的傍晚時分,安福公主與鄭元禮正在一條官道上奔馳,兩邊是鬱郁樹林,遠處是綿綿叢山,他們即將進入一條山路。
她忽然蹙眉,揚聲道:「六哥,停一下!」
「希聿聿……」兩匹駿馬停住。
安福公主一躍上了旁邊的樹梢上,腳尖踩着柔軟的樹梢上,隨風而動。
鄭元禮看得咋舌,這已經超出武技的範疇。
安福公主輕輕躍回馬鞍上。
「小妹,怎麼啦?」鄭元禮忙問。
安福公主道:「前面有埋伏。」
「大昆的人先到了?」鄭元禮蹙眉問。
他們現在還遠遠沒能趕到邊界,但大昆國師一行人不會因此而呆在邊界處等他們,一定會往前趕,根據他們的行程推測,有可能在這一兩天遇上。
安福公主搖頭:「未必是大昆的人,都穿着黑衣衫,蒙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