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培養咱們的共同興趣愛好,幾百年後不用我教你,你自己都會去找這種樂子的。」天一說道。
「天一!你欺人太甚!」薩麥爾張開巨口,從天而降,他已徹底失去了理智,竟妄想直接這樣吞掉對方。
天一抬眼看着他:「你若真是第二王國的生物,倒也罷了,它們是沒有『罪』的。」他連動都沒動,薩麥爾自行就停在了那裏,動彈不得,「即使是完整的永恆核心,也無法告訴你……能力者的『能力』究竟是什麼。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只有第五王國的生物中才會產生能力者這樣的異類?為什麼這個星球經歷了億萬年,四個強大而極端的王國都殞滅了,最終卻是一個生來便有『罪』的物種成為了主宰。」
薩麥爾喉嚨里發出痛苦艱難的話語聲:「你做了……什麼……」
「『罪惡』是由我直接管轄的一種力量,如果你是個明白人,就該設法避開我,直到永遠……
血梟就比你聰明,他已經猜到了所謂『能力』的起源,也猜到了最初是誰劃分了那些等級。他知道,只要是人,絕沒有戰勝我的可能。
可是你,竟然在吸收了這麼多種能力以後,還來到我的面前。這種行為就像是學了幾百種黑魔法,卻跑去挑戰黑暗魔王的魔導士……
你還大言不慚地要當着我的面殺死引導者的候選人,哈!」天一乾笑一聲。
「你別隨便給我按上莫名其妙的頭銜。」伏月對他說道。
天一攤開雙手,沖她笑笑,隨即動了動手指,薩麥爾的體內的能量忽然肆虐地暴走,瞬間將其巨大的蛇身由內而外衝垮,毀滅後的蛇身甚至都未化作液態,而是直接消散不見了。
最後,只剩一張鏡子面具,從空中落下。
天一上前,單手接住那面具,對着鏡世界中薩麥爾的蛇臉道:「我本來還想把你爹也從蛇笛里叫出來,但我怕愛爾蘭島從地圖上消失,所以……永別了。」他手中的鏡面碎了,粉碎,晶瑩的碎屑隨風而逝。
伏月看着天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問道:「對你來說,我和他有什麼區別嗎?」
「為什麼這麼問?」天一回道。
「他要是獲得了永生,應該比我更適合成為你的接班人吧。」伏月回道:「或許他還能設法殺死你,讓你得償所願。」
天一看着她:「哦……你說這個區別啊,這不是廢話嘛,如果非要選個伴兒,我當然選自己喜歡的人。」
「你說什麼?」伏月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麼,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誒?你那牙,怎麼樣了?」
「你別岔開話題,你剛才說什麼?」
「你喜歡巧克力嗎?」
「裝瘋賣傻是吧?」
「快到碗裏來!」
伏月轉身走了……
天一跟着她走:「我的書店在那個方向,離這裏六個街區。」
「滾!」這是他得到的回應。
「這樣吧,為了緩解尷尬,明天你裝作沒事一樣到我店裏來,暗號是『我訂的書到了沒?』我回答你『還沒到』,然後你……喂!」他說到這兒嚇了一跳,伏月居然用手指把自己的一顆臼齒揪了下來,朝地上一扔,並一腳踏碎。
「誒?等等……你怎麼知道是哪一顆?」天一奇道:「難道……啊!」
伏月張嘴就吐了天一一臉血,捂着腮幫子甩頭就走。
…………
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
地底遺蹟中,暗水正站在那巨大的圓頂空間裏。此時周圍一片漆黑,但他即使不用視覺,也對這裏的一切了如指掌。
此地原本在槍匠逃生時遭泥土填滿,暗水回來後花了很久才將這空間恢復如常。
此刻,他虔誠地跪伏於地,似乎在進行着某種傳統的儀式,也可能是某種暗水族才明白的禮節。良久,他才站起身來,走到那個二十多英尺高的巨像前。
暗水伸手從自己口中掏出了一個足有橄欖球大小的青色晶體,此物由諸多永恆核心的碎片與此遺蹟中的原始核心融合後所形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