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聲說道,「那種時候,換做你,你不會這樣做嗎?」
如果那時候突然有人叫她楚九齡,她一定會立刻毒死他,君小姐認真的想了想。
「當然不會。」她哼聲說道。
朱瓚看她一眼。
「我還能說什麼。」他攤手說道。
女人要是不講道理,又能怎麼辦?
「那這件事是你錯了對不對。」君小姐說道。
朱瓚哦了聲,忽的又有些奇怪。
「哪件事?」他問道,然後心裏就更覺得奇怪,「我們在說什麼事?」
他看着君小姐,君小姐也看着他。
對啊,他們在說什麼事?
好像是說他喜歡楚九齡的事。
晴空中似乎又一道雷滾過,炸的朱瓚覺得渾身冒煙。
「我,我說了嗎?」他結結巴巴說道。
「你沒說。」君小姐看着他認真的說道,又伸手指了指前方,「再走不遠有個驛站,你不是一直惦記北地的消息,到那裏去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
朱瓚哦了聲看向前方,說起來北地的消息有些日子沒有接到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凝起眉頭。
君小姐催馬向前快行,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情,馬兒腳步變得輕輕,馬蹄聲都幾乎聽不到了,唯恐驚擾了什麼。
北地沒有什麼大事,自從議和之後一片安寧,尤其是臨近保州雄州霸州的地方。
金人已經遷入,並沒有大肆侵擾邊境,且留在這三地沒有來得及逃出的周民也被妥善的安置,並沒有被欺辱奴役,日子太平的讓人覺得前一段的對戰殘殺都是夢境。
然而畢竟是太過於接近的州府邊境,跟以往有拒馬河有百年征戰而自動空出的相隔不同,一步就能跨過,所以還是有些小事發生。
祁州安國府東北的一處屯堡上,十幾個周兵握緊手中的弓弩,神情緊張的看着屯堡外。
屯堡外並沒有什麼可怕的軍馬,只有兩個穿着皮袍明顯是金人裝扮的老者。
他們沒有刀槍也沒有凶神惡煞,反而正抬手擦着眼淚似乎在哭,又沖這邊屯堡連連施禮。
「快走開!」為首的將官再次大聲喝道,對着他們揮手,一面揚起手裏的弓弩,「越境者殺無赦。」
兩個金人又嗚咽了一通聽不懂的胡語,最終畏懼屯堡上閃着寒光的弓弩,無奈的搖頭走了。
看着他們消失在視線里,屯堡上的人才鬆口氣。
「張知城,他們幹什麼的?」聞訊趕來的李都監問道。
張知城帶着幾分不在意。
「兩個金人牧民,說丟了幾隻羊,看到跑到咱們城裏來了,想進來找找。」他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