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足有五分鐘,然後說:「你沒事吧?」
夏雲呼了一口氣,帶出一串白霧,挺了挺胸膛,堅定地說:「我有事找你幫忙,這裏太冷了,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有事找我幫忙?」程文建不信。
雲努力用肯定的眼神告訴程文建,她沒有撒謊沒有開玩笑,真有事找他。
程文建想了想,勉勉強強地說:「那好吧。」
夏雲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這邊請。」
程文建半信半疑地跟着夏雲一起走。夏雲沒去芳方兼職,同事們問起來,包玉玲只淡淡地說:「辭職了。」再問辭職去幹什麼,一概回答不知,所以夏雲走了一個多月,居然沒有一個同事清楚她的去向。這一個多月,夏雲忙得屁股生煙,哪有時間和同事們聯繫呀。也就是洪敏,平時走得近,有什麼事夏雲總會和洪敏談。夏雲創業,洪敏幾乎是第一個知道的,楊漢反而遲些天才聽她說。
兩人也沒走多遠,夏雲一邊走,一邊張望着臨街的鋪面,很快找到一家小炒。店不大,看着倒乾淨,反正是找個地方說話,也不用太講究排場。
進店,坐下,點菜,全過程程文建只是看着夏雲忙乎,臉上還是那種半信半疑的表情。
現在還沒到晚飯高峰期,小店的客人不多,正好方便談話。
夏雲把自己和洪敏一起創業,開了個培訓學校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信息量有點大啊。程文建震驚中,一臉詫異,半天才喃喃說:「洪敏不是回老家了嗎?」
「沒呢。」夏雲說:「你要是到我們那裏上課,馬上就能見到他。」
洪敏和程文建交情相對於夏雲來說,要好一些,兩人都是男人,有共同語言。不過程文建孤僻,不喜歡呼朋喚友,最多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程文建又怔了半晌,問:「你今天到芳方,是特地來找我的?」
夏雲不好說湊巧碰到他。她現在缺老師,只要是水平達到的,逮到誰就是誰,哪有什麼講究。
作為重生前已經混了四十年的中年婦女,人情世故自然是懂的。夏雲肯定地說:「是啊。就是想請你過來幫忙。」
程文建又問:「為什麼不進去?剛才你不是喊包校長嗎?」
夏雲解釋說:「我擔心包校長不歡迎我,沒必要進去,所以在外面等你。剛才你拍了我一下,我還以為包校長看破我來找你的用意,出來干涉呢。你沒看到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嗎?」
程文建想了一下,說:「也是,我看你呆呆地站了好久。」
夏雲鬆了一口氣,說:「就是嘛。」她可不敢說洪敏特地指名要程文建過去,撒這等彌天大謊,要是萬一程文建跑去和洪敏對口供,那就遭了。洪敏不會撒謊,讓他騙包玉玲說回老家,幾乎要了他的老命。
程文建不再說話,看樣子是在思考要不要跳槽了。
培訓學校的話,夏雲這邊完全沒有優勢,她再怎麼着,能強過芳方嗎?別忘了夏雲才開始一個多月,芳方已經辦了幾年了,雙方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夏雲也不知道用什麼說服人家不要在芳方相對來說穩定的工作,而來她這個充滿變數的地方。知識分子清高,可不能說我工資給你開得高,這一說,人家不拂袖而去才怪呢。上午也沒跟洪敏談過這個問題,剛才又凍得要死,也沒想到這個,現在難題不是擺上來了嗎?
既然沒話說,只好吃菜,請客吃飯就有這好處,尷尬了,幫對方夾菜,熱情招待:「你多吃一點。」這總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