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關再搬進去住便可以了。
怎麼說,這新府也能對得起他楊氏一族大長老的地位了吧?
心中這般想着,花恨柳在中間院落的位置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樣以虛框框之;再最裏面的那處院落,他才鄭重其事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上並用實線圈了起來,這是花恨柳要留着以後回熙州要住的地方,反正地方也不算大,想來楊九關等人不會與自己計較這一點吧?
滿意地將手裏圖紙和筆放下,花恨柳輕輕打了兩個哈欠,正要考慮着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做時,卻又想到楊九關許他自今日開始便可忙這大婚之事了,也便是說這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倒是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了!
想到這裏,花恨柳倒是不着急了。楊九關雖然說是讓他準備,可是實際上他卻沒有什麼好準備的,要忙碌的應該是那些採購用品、準備儀禮之人才是,他眼下要說需要自己親自做的,大概也就是從城主府搬入到新府——這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做,只需要從這裏走到新府——這搬家也便算結束了。
從這個意義上說,楊九關這是放他假呢!
既然是這樣,豈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些隨心所欲的事情了?
花恨柳想到這裏,精神頭也好了許多,一邊在心中暗暗想着怎樣合理地分配時間做些好玩的事情,一邊將城主府里他已經用習慣的東西全部打包進包袱里,什麼筆筒、鎮紙甚至是暖手的銅爐,都被他裹挾一番,忙活得差不多了,這才頂着太陽慢悠悠向新府出發。
以平常人速度來算的話,城主府與新府不過相距盞茶工夫的路程,可是花恨柳今天走得尤其拖沓,竟將整個過程拉長了半柱香時間。等他背着包袱道新府門外的時候,早有小廝等在門外候着他了,一見他來接着就是一番問好、伺候之事,他雖然並不喜歡,可是也猜到應該是楊九關的安排,便也循着眾小廝安排的流程,一一堅持了下來。
等到確定沒他什麼事情了,他才慌着逃開去找天不怕了。只不過不巧的是,天不怕喊着燈籠又不知道去哪裏玩了,所以花恨柳第一站撲空,又轉向了獨孤斷所在之地。
一樣是沒有人。
按說起來獨孤斷不在的情況應該顯得更正常些才是,畢竟現在熙州城裏還有數百人等着要與獨孤斷了結仇怨呢。
尤其是最近花恨柳隱約也聽到了一些說法,說這群人現在已經基本放棄了找獨孤斷拼命,大多數也只是面對面衝着獨孤斷或質問兩句,或速罵速決,傷在獨孤斷手下的人已經與初始時相比減少了很多——這也是為何天不怕有時間帶着燈籠四處閒逛而不必擔心出什麼人命大事的原因所在了。
如果此時獨孤斷不在府里的話,那最大的可能便又是去「應罵」了。雖然覺得那群人罵得實在是難聽些,可是笛音卻在心裏更喜歡這種不用動手便解決仇怨的方式,這方面來看的話她倒是比着花語遲更通情達理一些。
花語遲也去看獨孤斷與人決斷,只不過最近幾天到了之後發現並沒有動手,而獨孤斷只是窩囊地站在對面聽人家罵,她心氣之後索性便不來看了,誰也不知道她都是躲到哪裏去了。
當然了,她肯定是不曾出城的,這一點有佘慶的情報作着保證,花恨柳並不懷疑。
想到佘慶,花恨柳本想去看看他,可是一想到那哭起來就沒完沒了的一對嬰孩,他還是果斷放棄了去自找麻煩,心中又將其他人過了一遍,最終發現此時除了忙事的便是攤上事的,反而像他這種無所事事的人並不多……似乎數來數去,也就只有雨晴公主等人而已。
溫明賢與隋復之兩人目前已經在就大婚時的儀禮之事在進行一步步的擬定、完善事宜,黑子以及溫文時刻待命,萬一兩位大人有什麼想法或者需要準備什麼東西,都會交由他二人去辦。
雖然之前溫明賢警告過花恨柳暫時少見雨晴公主,可是這一次他仍然是悄悄溜了進仙客樓總店所在,直接向雨晴公主的房間潛去。
大白天就這樣做賊的,他花恨柳不是唯一一個,卻也是有資格被記入史冊的人才是。
好在雨晴公主並沒有出門去,而實際上大概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