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心中充滿了對感激之情。
信中劉璟不吝辭藻地對他進行讚揚,並在信的最後,給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劉璟明確承諾將來封他為侯,並保護他在巴蜀的財產。
司馬懿一直在注視雲紹表情,雲紹也將是實現他們巴蜀計劃的一顆關鍵棋子,要讓雲紹死心塌地替他們做事,必須要用到威脅利誘等等手段,為此,劉璟不惜寫了一封親筆信。
「雲公,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隱瞞你,攻打荊南不過是一個幌子,八萬精銳大軍屯兵於江陵,就是準備攻伐巴蜀,但現在我們遇到一個難題,我們出師名,所以這個問題我們急待解決,這也是我今晚來找雲公的主要目的。」
雲紹默默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司馬懿的意思,這就是要把此事托給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他又能做什麼?
「軍師請說吧!只要雲紹能做到,我一定會盡全力而為。」
「這件事其實也只有雲公做得到。」
司馬懿壓低聲音說了幾句,雲紹頓時臉色大變,眼中露出恐慌之色,「這這我恐怕辦不到!」
司馬懿臉一沉,「你辦得到,此事只有你女兒辦得到,州牧親自寫信給你,許諾你厚爵,我甚至還把荊州最大的秘密泄露給了你,你卻說自己辦不到,雲公,你這這樣說,令人感到遺憾啊!」
雲紹低下頭,半晌一言不發,司馬懿又冷冷道:「眼前的形勢你也應該看到了,曹操在赤壁大敗,江東也被我們打殘,現在誰不能阻止荊州西擴了,一但荊州將巴蜀和漢中收入囊中,雲公也會成為楚侯的子民,雲公究竟是想共享富貴呢?還是成為荊州西擴的犧牲者?」
「軍師這話是什麼意思?」雲紹抬起頭,不安地注視着司馬懿。
「很簡單,一旦劉璋知道雲公和荊州的合作,那會是什麼後果?張松的前車之鑑就在不遠,難道雲公也想走張松的老路嗎?」
雲紹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可我女兒怎麼辦?」
「雲娘還年輕,可以改嫁,只要雲公成為荊州大功臣,封爵升官,家有良田萬畝,宅內累輜積銖,還怕沒人娶你女兒嗎?」
司馬懿的話已經說得很透了,利誘加威脅,使雲紹終於屈服了,半晌他才問道:「我只是擔心會不會連累到雲娘。」
司馬懿摸出一隻小瓷瓶放在桌上,低聲笑道:「此物色味,三天後才會發作,只能雲娘當時不在場,沒有人會想到是她所為,或許會以為是張魯,要麼是緯公子或者循公子,雲公還擔心什麼呢?」
雲紹盯着小瓷瓶,他終於一咬牙,「好吧!我不會讓楚侯失望。」
司馬懿大喜,一豎大拇指贊道:「我們楚侯不是過河拆橋之人,請放心,將來絕不會虧待雲氏家族。」
天下着細細密密的小雨,天色昏黑,大街上安安靜靜,沒有一個行人,只偶然會有幾天野狗互相追逐打鬥,發出悽厲的慘叫聲,一陣風似的衝過街角。
但在州牧府前的台階前卻跪着一人,渾身已經濕透,正是參軍王累,他不時揚起脖子高聲大喊:「州牧,請放棄漢中,不能中了荊州詭計!」
他的聲音十分蒼涼,在雨聲中迴蕩,卻沒有任何回應,這時一名門房不忍,拿着斗笠蓑衣出來,要給他披上,卻被他一把推開。
「走開!州牧不答應我,我就一夜跪在這裏。」
「州牧,請醒一醒吧!荊州要謀巴蜀,而不是漢中,他們是要州牧領入歧途。」王累再次大喊。
在大門內的院子裏,幾名侍女替劉璋撐着傘,劉璋負手而立,目光凝重,王累的苦勸讓他有一絲感動,劉璋似乎也想出去安撫一下王累,但又顯得有些猶豫,他不想太放縱這種極端的勸說。
「州牧若不答應,我寧可一死!」王累的喊聲再次傳來。
劉璋嘴角劇烈抽搐一下,王累居然用死來威脅他,劉璋心中剛有的一絲感動又頓時影蹤了。
他重重哼了一聲,心中惱火萬分,轉身向內院走去,他有自己的想法,有他的難處,王累真就以為他劉璋有那麼蠢嗎?一個不知體諒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