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璟的棍離張平額頭還有兩尺,而張平的棍卻後發先至,離劉璟的左肩只有一尺了,張平獰笑一聲,「小子,倒下吧!」
話音剛落,張平眼睛驀地睜大,對方的棍子怎麼忽然到了眼前?就仿佛有無數棍子在眼前晃動,無法再躲閃,『啪!』一棍,重重地打在他腦門上,劇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慘叫一聲,眼前一黑,竟昏死過去。
劉璟棍子一收,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張平,心中也起伏不定,可惜手中不是刀,使不出那種挾風驚雷的氣勢,但二十四式出擊最後簡化為一招,就算是木棍也發揮出了那一招的jing髓。
周圍一片寂靜,每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大名鼎鼎的水狼竟然一棍就倒下了,他可是玩棍子行家,竟然連一棍都擋不住嗎?
寂靜只是片刻,驟然間小院裏歡聲雷動,所有人忍不住歡呼起來,眾人一起湧上,將劉璟高高抬起,將他扔向空中,就仿佛在歡迎凱旋而歸的英雄,他們由衷的歡喜。
幾名張平帶來的心腹手下,抬着昏死過去的張平,悄悄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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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曹這次重擊張平,掃盡他的威風,令士兵們大大解恨,其實大伙兒都希望督曹能贏。」
樊城東面的一條小街上,盧升領着劉璟以及十幾名手下去探望前任馬督曹的妻兒,盧升異常興奮,劉璟最後取勝令他心中大大鬆了口氣,至少他不用擔心張平收拾自己了。
「這件事沒有完!」
劉璟淡淡道:「你等會兒寫一份彈劾,上報王郡丞,就說張平以下犯上,按軍規當斬,如果上面不肯處罰他,要包庇他,那我會向州牧反映此事。」
事情當然不會就此了結,劉璟怎麼能容許蔡中的妻弟當自己手下,第一天就給自己找麻煩,以後還讓他怎麼做事,他當然要借這個機會把張平趕走,以下犯上就是最好的藉口,他相信王覬會助自己一臂之力。
盧升大喜,能把張平趕走,他更是求之不得,「卑職回去就寫!」
眾人走進一條小巷,盧升回頭看了一眼十幾名手下,低聲笑道:「探望馬督曹妻兒這一招很高明啊!大家都說璟公子有情有意,其實馬督曹極為體恤手下,他的死令大家很難過,敢怒不敢言,聽說璟公子要去探望孤兒寡母,大伙兒都湊了錢。」
劉璟笑而不語,不多時眾人來到一座小院前,院門破舊,大片油漆脫落,露出斑駁的灰白se。
盧升上前敲了敲門,「大嫂,是我盧升。」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少婦蒼白的臉龐,年約三十歲,長得還算清秀,穿着粗布裙,頭上插一支銅釵,她身後跟着兩名小男孩,皆怯生生望着門外大群人。
少婦認識盧升,她看了看劉璟,遲疑着問道:「盧書佐有什麼事嗎?」
「這是我們新任劉督曹,今天第一天上任,就來探望大嫂和侄兒。」
「哦!」
少婦眼中黯然,把門打開,「請進吧!」
劉璟笑着拱拱手,「打擾大嫂了。」
他帶着眾人走進院子,院子一角種着蔬菜,還養了十幾隻雞,還有一株不大柿樹,雖然院子養有雞鴨,不過收拾得很乾淨。
「請屋裏坐吧!」
少婦把眾人請到客堂里,兩名手下將一隻沉甸甸的籮筐放下,劉璟指着籮筐笑道:「這是大伙兒湊的一萬錢,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大嫂收下。」
少婦眼睛一紅,捂着嘴扭過頭去,忍住了眼淚,半晌,她哽咽着聲音道:「謝謝劉督曹,謝謝大家!」
劉璟嘆息一聲,坐了下來,盧升也坐下,十幾名手下則退到院子裏等候,這時,劉璟發現身後放着三袋米,桌上還有幾碗水,好像剛有客人,才走了不久。
少婦連忙上前收拾桌上的碗,歉然道:「娘家來了幾個人,給我送來一點米,剛剛才走,我去給你們做蜜水。」
「沒事,大嫂不用客氣,我們坐一坐就走。」
「哪能讓你們干坐呢!至少喝口熱水。」
少婦匆匆出去了,劉璟又回頭看了一眼米袋,他意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