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路穿行過去,一路有人倒在我的腳下。我把這些東洋武士打得嗷嗷叫,千夏不但不生氣。反而不斷地拍手叫好。
七八十人,我大概用了十幾分鐘時間,便把他們盡數撂倒;撂倒的同時,鄭午、王義一干人也趕過來了,我說你們是不是和警察一樣,要等事情結束了才來?
鄭午一看這麼多人圍攻我一個人。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還要再收拾這幹家伙。但是與此同時,千夏已經奔到我的面前,我以為她還要和我打架,都做好準備卸她胳膊了,結果她雙膝一彎,就跪在我的面前,用生硬的漢語在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千夏這不僅把我嚇了一跳,把鄭午他們也給嚇到了。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千夏,驚恐地說誰是你師父了,你別亂認親戚好麼?
千夏抬起頭來,一臉欣喜地說:「真的,我爸從小就叫我練功夫,說是讓我將來繼承他的衣缽,可我對那些枯燥的東西實在不感興趣,不論是東洋的武士道,還是複雜的忍術,都不能讓我提起興趣。是你,讓我見識到了華夏功夫的美,也讓我對功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請你務必要收我為徒!」
「不行。」千夏說了這一大堆,不僅沒有打動我,反而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不行也得行,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師父!」
千夏抓住我的衣擺,看樣子還準備死纏爛打。我稍一沉默,便在她脖子上砍了一下,千夏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後我對四周那些依舊在嗷嗷慘叫的漢子說道:「把你們的大小姐抬回去,不要讓她再出來作妖了。」
完事。我便把惠子送回了宿舍。
千夏這事實在發生的莫名其妙,所以我也沒有太當回事,只當她是大小姐脾氣,鬧過一陣就不鬧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從宿舍出來,就看見千夏一個人站在門口。
這時候已經接近夏天了,天氣異常的熱,千夏就站在大太陽底下,不時地擦着自己頭上的汗,還撩開自己的領口往裏扇風;這又是男生宿舍樓,來來往往的都是男生,乍一看到一個穿着清涼的美女,個個都挪不開眼睛了。
千夏看我出來。迅速奔跑過來,叫我:「師父!」
我說我不是你師父,你別亂叫。
千夏笑嘻嘻,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們華夏有個成語,叫做程門立雪,是說有個人為了拜師,站在雪中不肯走開,最終打動了那位師父;那我呢,今天迎着毒辣的太陽光在等你,就是為了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沒準兒以後你們華夏會有一個新的成語出來,叫做千夏迎日!」
和我一起出來的王義、夏天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我無奈地說:「你要是對中文不了解呢,最好不要亂造成語,這樣很尷尬的。」
千夏卻不知尷尬在哪裏,只問我:「那你肯不肯收我為徒?」
「不收。」
說完,我便繞開她,繼續往前走去。
千夏並沒有放棄。依舊不斷地跟着我,我被她纏得煩了,說你沒有其他事了嗎。千夏說沒有,她已經轉學到旭川了,就是一心一意想拜我為師,我一再告訴她。我真沒有興趣收她為徒。
千夏說沒關係,她可以等。
從那天起,千夏真的等了起來,一下課就來找我,比惠子找的還勤;而且因為我的勸說,惠子也不敢和千夏正面交鋒。見了她就遠遠躲開;並且在旭川之中,知道千夏身份的人越來越多,誰都想巴住這位稻川會會長的女兒;可誰都知道千夏又想拜我為師,所以他們又投到我的門下。
按理來說,東洋學生是不可能認華人學生為老大的,他們有他們的傲氣。之前的小川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東洋人並沒有國內影視劇里表現的那麼窩囊和軟弱,實際上他們一個個都很有骨氣,是個可怕的民族。
但是因為千夏的存在,這些人反而願意跟我了。所以一時之間,我們在旭川的勢力反而比之前小川還在的時候更加大了,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堪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這千夏倒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
當然,我還是一點收她為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