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弄壞了可不好整,所以都儘量打胳膊啊、腿之類的,打架有經驗的都是這樣,因為打胳膊打腿就能制服對方了,沒必要非往人家腦袋上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是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心中充滿憤怒,急需一個發泄的出口。叉他莊號。
我連人都敢殺了,幹個把人的腦袋算什麼?實際上這回,我就是奔着坐牢去的,不就一兩年麼,誰怕誰啊,王厲也坐牢了,可人家照樣活的滋潤。
幹掉了一個,我還想找下一個,但是瞄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了,因為我們的人太多了,是對方人數的兩倍,幾乎就是二打一的節奏。
而且,我們這邊驍勇善戰的大將不少,尤其是鄭午、肖賀、黃杰、劉明俊這些。
雖說賈陽的人還穿着他們的鎧甲,但真心防不住什麼了,反而成為他們行動的累贅。
鄭午的腿還是不得勁兒,而且身上也帶着傷,但他依舊殺的很猛,手持一柄斧頭劈來砍去,幾乎沒人敢近他的身。
黃杰和我一樣,都是傷痕累累,所以他現在走的是技術流,不用蠻力和對方相抗,一招一式頗有章法,都是他在市井打架中總結出的經驗,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對方幹掉。
肖賀是最猛的一個,俗話說身大力不虧,如鐵塔一般的他,在混亂中也是鶴立雞群。他根本不動傢伙,戴着一副拳套,轟轟轟的打出去,一拳出去必有一個人倒地,就算穿了鎧甲也不行,照樣扛不住肖賀的一拳。只是對手太少了,他還得找半天,才能打出去一拳。
劉明俊則是力量和技術的雙重結合,手持一根鋼管在人群中竄來竄去,他打架的時候特別喜歡用小聰明、小花招、小伎倆,從他在大操場教我怎麼應付群毆就能看出來了,這人聰明的不是一點半點,打架的時候特別享受過程。
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賈陽的人差不多就被乾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是到處跑,要麼躲進教室,要麼哭訴求饒。聽聲音,樓下有人想上來,有以前唐亮的兄弟,也有學校的保安,但是被守樓梯的攔住了。
別說,賈陽這招可真管用。
話說回來,怎麼打到現在,都沒看見賈陽的影子呢?
按理來說,發生這麼大的暴動,他身為老大肯定得鎮着場子,身先士卒地在這干架啊?可是恍來恍去,都沒看見他的影子。賈陽那邊敗的這麼快,和賈陽不在走廊也有關係。
群龍無首,必然大亂麼,將軍都不在場,小兵怎麼有心思打架?
干兩下就認輸的大有人在。
難道說賈陽在看到情況不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了?
以賈陽那個尿性,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哼了一聲,高三年級就這麼大,每間教室也都是那些空間,他再躲能躲到哪裏去?
除非他從四樓上跳下去!
我提着鋼管,悠然地走在高三的走廊里,想像着自己終於從某一個角落裏把慌亂的賈陽給拖出來,然後數十個人上去圍毆他一個,悄無聲息的弄死他簡直太簡單了。
此刻的走廊一片破敗,所有窗戶上的玻璃,無論是走廊的玻璃,還是教室的玻璃,統統都被打碎了。地上佈滿了玻璃的碎渣子,腳踩上去還咯吱咯吱的響,不過和踩在雪地的聲音是不一樣的,這聲音聽着就讓人毛骨悚然。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賈陽那些被幹掉的兄弟。想到他們是躺在玻璃渣子上的,我都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的發疼。因為走廊的窗戶也被干爛了,外面的風雪毫無遮攔地灌進來,使得整個走廊都蒙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混戰還在繼續,但跑動的人已經少了,賈陽那邊即便還有站着的,也是負隅頑抗罷了。
現在,也就走廊兩邊的樓梯口還有打鬥聲、喝罵聲罷了,不過他們的任務是阻攔,而不是攻擊。
黃杰突然像個幽靈一般竄過來。
「怎麼沒看見賈陽?」
我嘿嘿笑着:「躲起來了唄,咱們看看多長時間以內能把他找出來怎麼樣?」
黃杰也樂了:「好啊。」
「說真的,賈陽現在比一年多前難對付多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