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脾氣都沒什麼變化,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倔的很,因為這脾氣也吃過不少虧。黑料的事情我聽萱姐說了一些,那也不能全怪他,如果他跟鍾蕭不是那種關係,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不過今後有了凌家做照應的話,鍾蕭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凌崢看着他:「你好像挺了解他的?子霖來到凌家之前的生活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沒能補償他覺得挺遺憾的。」
杜青澤笑笑:「這又不是崢哥你的責任,找他親爸唄。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媽媽居然會跟他說實話,那時候她明明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跟凌家的男人來往的。」
凌崢覺得喉頭有點發緊:「你說什麼?」
杜青澤又說:「不過我媽當年一直覺得她是在賭氣,我不知道我媽是從哪裏打聽到這事的,但她確實想過要幫忙把他們母子倆都帶回凌家。畢竟子霖的名字里都帶着對凌家的感情,他媽讓他冒充鍾家的兒子只是想騙他們家老頭的遺產吧。」
凌崢聲音僵硬地問:「……子霖的名字?」
杜青澤笑笑:「是啊,子霖,子凌,凌家的孩子嘛。」
凌崢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發青。
杜青澤沒注意到凌崢的異樣,低頭只顧着給手機取景,一邊說:「子霖媽還特地給他含蓄的取了諧音,花了心思的。我媽走了以後我就幾乎跟凌家沒有來往了,也不知道子霖具體是怎麼回來的?他跟鍾家處的那麼不好,對拋棄他的父親也有很深的牴觸情緒,但現在看起來好像跟你們家相處的挺不錯?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麼?」
凌崢漠然地看着山下的田埂,幽幽地說:「發生了……很多事。抱歉,我得失陪一下。」
他離開杜青澤,獨自渾渾噩噩地走在村路上,最後在田埂前停了下來,摸出煙袋。他蹲在田埂上默默地抽着煙,神情黯淡,遠處似乎隱約傳來鍾子霖的笑聲,他又在跟村子裏的小孩們玩兒了。
凌崢幾乎不敢回頭去看他,他想了又想,站起來下定決心,朝老村長的家裏走去。
鍾子霖跟小孩們玩了大半天,晚上又累又滿足的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他披上棉襖吸着拖鞋去開門,看見外面正下着濛濛細雨,而凌崢正獨自站在門口。
他看起來有種異樣的沉默,也沒有打傘,整個肩膀都被淋濕了。鍾子霖既訝異又奇怪,趕緊迎他進來:「崢哥,怎麼這麼晚來呢?看你都淋濕了,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凌崢一聲不吭地走進來,環視了屋子一圈,看見桌上有把檀木梳,上面纏着幾根短髮,旁邊還擺着半杯沒喝完的咖啡。他抬頭看看,見鍾子霖正背對着他在倒水,趁他不注意就把兩樣東西都藏在了懷裏。
鍾子霖端着熱水回來的時候,看見凌崢已經站在了門口,似乎要走的樣子。
夜幕下,凌崢的面容看的有些不真切,他低聲對鍾子霖說:「我有些急事要辦,必須出村一趟,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我不在的時候,你最好不要離開這間屋子,外面的凌閻可能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對你不利。」
鍾子霖覺察到一絲異樣:「……出了什麼事?」
凌崢沒說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突然轉身來用力親了鍾子霖一下:「我愛你。」
而後,他就匆匆走進了雨中,再也沒有回頭。
鍾子霖呆站在門口,看着凌崢的身影走出院子,心中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半夜裏也沒有人能幫忙,他忐忑不安地等到天亮,但是天亮以後事情變得更奇怪了。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外面就吵吵鬧鬧的。鍾子霖奇怪地走出去看,看見自己這個院子的門口有幾個村民在忙乎。村民只會說當地的土話,拎着鋤頭釘耙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鍾子霖想出去,那些人一看見就立刻嚷嚷着把他推回去,還把院子大門給關上了,然後從外面把門反鎖了起來。
鍾子霖站在院子裏,感到一陣寒氣從背後慢慢地涌了上來。他趕緊給凌崢打電話,那邊沒接,但不一會兒凌崢的短訊來了,他像是看透了鍾子霖的擔憂似的,直接就告訴他院子大門是他讓人鎖的。
凌閻已經聽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