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思對抗韃子,不思壓制安**,卻對孔孟之道耿耿於懷。老奴斗膽說一句,要是韃子尊奉孔孟,他們也會投降韃子。要是顧振華能改弦更張,他們也會稱頌聖君。這幫人不在乎誰當皇帝,只在乎皇帝之下,他們能夠享受特權而已!」
朱慈烺半晌痛苦的點點頭,笑道:「入木三分啊!大伴,你覺得顧振華會有所不同嗎?」
「主子萬歲爺,遼王為人還算坦誠,他若是真想篡位,現在應該裝得十分忠誠才是,哪裏會和陛下直說呢!
朱慈烺若有所思,目光凝滯了,戴瑩也知道點到為止,他躬身退出。就在這時候,周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
「雞毛子喊叫的,還沒有有規矩!」戴瑩怒喝一聲。
周賀急忙躬身施禮:「老祖宗在這裏呢!范大人他們來了,說是要勸諫主子!」
「哼,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得如此!」
「老祖宗,實在是諸位大人來的着急,奴婢不敢不報!」
「讓他們進來吧!」
朱慈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周賀和看了一眼戴瑩,戴瑩鼻子哼了一聲:「主子有命,還不照辦嗎!」
周賀慌忙點頭,不多時一陣腳步聲音,范克勤帶頭走了進來,後面跟着朱天麟,何騰蛟,瞿式耜等人。見到了朱慈烺之後,紛紛磕頭行禮。
「諸卿,你們不是正在中州講壇宣講聖道,匡扶社稷嗎,怎麼有空到了朕這裏?」
皇帝語帶不悅,這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朱天麟先說道:「啟稟陛下,臣等的確在駁斥妖孽的胡言,只是剛剛得到了要命的消息,不得不向陛下稟報。」
「說吧!」
「是,臣等聽聞韃子攝政王多爾袞起兵五十萬,由北而南,直撲而來。臣,臣以為韃子人多勢眾,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萬金之軀,豈可曝露在韃虜兵鋒之下,臣斗膽乞求陛下,移駕回京!」
「荒唐!」
朱慈烺豁然站起,厲聲說道:「朕乃是御駕親征,如今韃子還沒來,就讓朕先跑了,這是什麼道理,難道朕怕了韃子不成?」
范克勤急忙說道:「陛下,非是怕了韃子,實在是聖駕安危為重,臣等以為河南有遼王大軍足矣,陛下……」
「哼,范大人,你前幾天不還說要讓朕處置遼王嗎,怎麼現在又要用遼王了?出爾反爾,恐怕不是聖人之道吧?」
一句話把范克勤堵得滿臉通紅,什麼都說不出來。
「真是忠臣,就好好想想怎麼保住大明江山,怎麼抗擊強敵,你們的三寸之舌真能退兵,朕何必仰賴安**!」
朱慈烺說着一甩袖子,直接轉到了後面,把這些人晾在了前面。朱慈烺怒氣未消,對着戴瑩說道:「大伴,擺駕去參謀部,朕要看看遼王他們有什麼對策沒有!」
……
「王爺,韃子宣稱是五十萬大軍,實際上還是有不少的水分,根據我的估算,其中可戰之兵只有二十萬左右。」
吳凱傑說着,指了指沙盤上的小旗,每個小旗代表着一萬人馬,他說道:「韃子對蒙古是既用又防,精銳被編到了蒙八旗,而且裝備也嚴加限制。因此三十萬騎兵之中,能有五萬戰力已經相當不錯。這也是蒙古歷來入寇的極限。至於多爾袞手下的八旗主力還有十萬出頭,另外根據陸總兵的情報,韃子這些日子在遼東山區搜捕大量的女真生番,再加上漢軍旗,雜七雜八的算起來,主力只有二十萬!」
顧振華微微一笑:「二十萬也是不少啊,咱們少不得要把家底都拿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