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應該先去吳家,就〖言〗論引發的風bō一事和老爺子先行商議一番,但想了想覺得還是緩一緩再說,事緩則圓,急不得。
眼見到了中午,陽光正強,夏想來到老古宅院,見老人正拿着噴壺在澆huā,水都溢了一地,卻還在澆個不停,顯然走神了。
「老古,我回來了。」夏想喊了一聲。
哐當水壺失手落地,老古回身見是夏想,喜出望外:「臭小
子,你可算回來了從老古喜形於sè的表情,失手打落水壺的失態,再喊他一句臭小
子,夏想就知道,老人家確實心境大不如以前了,以前還有心思關心國家大事,但自從將軍事班底轉交之後,就一門心思只知天倫之樂了。
也是古玉的出國牽動了老人的心,更因古玉的懷孕而讓老古後繼有人,所以他才牽念遠方。
夏想向前扶住老古,拿出了古玉的照片。
老古就勢坐在板凳之上,一張張翻看古玉的照片,一臉的滿足欣慰之意,眼神中流lù而出的慈祥和憐愛,哪裏還是當年橫刀立馬的古大將軍。
這樣下去可不行,不能讓老古一門心思只落在古玉身上,喜傷心,怒傷肝,思則傷脾,還是讓老人轉移心思,有事可做為好。
夏想主意既定,就說:「中午吃什麼?」「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老古呵呵一笑,笑容之中有憂傷落寞之意」「要是玉丫頭在就更好了,可以和和美美了。」中午,夏想陪老責一起吃飯。飯是家常便飯,簡單而可口,注重養生。
吃飯時,夏想槽他在歐洲的行程和見聞大概一說,着重提到了他在中德晚宴上的發言。
「說得好,有氣勢!」老古被歲月消磨的雄心,被夏想的一番話又jī起了jī情「國家和人一樣,都是欺軟怕硬。〖中〗國不是小國,美國再強大,也不敢和〖中〗國正面發生戰爭。就和一個人生活很富裕,為了追求更富裕的生活,他肯定不會賭上全部身家和一個同樣身強力壯的打架。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有膽量拼命。」
連老古這樣年紀的人都懂的道理,國家高層會不懂?當然懂,有些人也清楚美國不敢打〖中〗國,但美國敢打他們在美國的資產和妻兒,所以才怕美國。
夏想隨後就又說出了他的〖言〗論在國際上引發的軒然大bō。
老古拍案叫好:「好,越有爭論才越好,有爭論證明觸動了對方的底線,說明你的話,起到了一定的敲打作用。」「但問題是,國際上的爭論不怕,怕的就是國內也有爭論。」夏想一步步吸引了老古的注意力「我剛剛聽到消息,有人想借我的〖言〗論問題來引發事件。」
老古臉sè一沉:「還有這豐?」
夏想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並將他的猜測也透lù了幾分。
老古的臉sè就愈加yīn沉了,重重地放下了筷子:「是不是我最近太閒了,有人覺得我老得走不動了?」
站了起來,叉腰走到門口,老古用手一指院中的huā草和蔬菜:「老人能種huā養草,也能上馬提刀。夏想,你不用操心,老人們之間的事情,讓老人們自己解決…你替我約一下老吳頭,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面談。」
夏想欣慰地笑了,不是為他鼓動了老古出面化解即將到來的危機,而是為他成功地讓老古轉移了注意力,不再天天思念古玉。
對老人來講,有點事情做是好事,人不能閒,一閒,心思就淡,心思一淡,生命力就弱了。
下午時分,夏想來到了吳家。
吳才洋不在,估計還在中組部,只有吳老爺子一人在家。午後的陽光十分安靜,讓人心思飄遠。雖然和老古一樣,吳老爺子唯一的孫女也不在身邊,但他至少有三個兒子陪伴左右,子孫滿堂,比老古幸福多了。
老爺子午睡剛起,正一杯淡茶一把紙扇,坐在客廳之中等候夏想。
他知道夏想回京之後,必來吳家。
「我聽到了一點動靜,好象又有人要折騰事情,不怕,我還沒死。」吳老爺子淡淡的威嚴表情「馬上就召開大會了,還想折騰出什麼大事,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