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儘管對安興義的辦事能力和為人稍有不滿,但夏想也不能見死不救,何況他救的不是安興義,是為了挽救宋朝度的面子。再者以他和宋朝度之間的默契,宋朝度選擇在此時斷絕和安興義的聯繫,也未嘗沒有讓他出手拉安興義一把的意思。
郎市,是他曾經折騰過大風大浪的地方,許多人的底細他都心裏有數。
安興義說得好聽,夏想不用想也知道他身上肯定有事,事情大小暫且不論,肯定還沒有讓紀委抓住關鍵證據,否則他就出不來了。找他談話,也證明幕後人提供的舉報材料很有料,但還沒有抓住重點,所以才只有談話而沒有措施。
紀委請安興義前去談話,是保密性質的,對外沒有透露半點,只有少數人知道,對外,安興義是以到省委開會的名義。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不能及時滅火,事情早晚會傳出去,就會影響到安興義的形象和威望,他在郎市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也會在政治上失分。
李言弘主持省紀委工作,一向立場鮮明,只要涉具到了嚴重的經濟問題,證據確鑿的話,基本上都會嚴肅處理,夏想和他關係不遠不近,但一向敬重他的為人。李言弘找安興義談話,不會出於針對宋朝度的政治目的,而是按照原則辦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正因為李言弘原則性強,只要安興義真有把柄被人抓住,他不會顧忌宋朝度的面子,肯定會法辦了安興義。對於省紀委來說,一年拿下幾個廳級幹部不足為奇,有些省份一年拿下近,銘廳級高官,燕省相對來說,少多了。
所以說,事情還是很棘手。
「知道是誰在背後下的黑季嗎?」夏想根本不問安興義是不真有事,要的是要斬斷背後人物的黑手。
「還不太清楚,我正在查。」
夏想氣不打一處來,安興義也太無能了,都被人舉報了,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他是太馬大哈了,還是太自以為是以為舉目望去無對手?官場之上,就算沒有害人之心,也要時刻有防人之意。官場就是名利場,你再自以為公正,只要你坐了高位,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許多人的命運,也會得罪許多人。
「好了,話我會替你帶到……希望你,好自為之。」夏想本想勸安興義慎重從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還是少說為好,說多了,安興義也許會以為他居高臨下給他上課。
「謝謝夏市長。」安興義還是鄭重其事地對夏想表示了感謝。
……夏想微微有些失望,安興義被人舉報也不屈,從某方面來說,他太自大了!同時夏想也能猜到,是誰舉報的安興義,恐怕宋省長已經心裏有數了,但不點明,也是有安興義有所不滿。
夏想回頭看了付先先一眼,付先先甜甜地一笑:「沒關係,你有事先忙,反正我離你近,隨時能找到你。」
難得小魔女也有乖巧聽話的時候,夏想點點頭,打給了棄伍。
坐在返回天澤的車上,夏想心緒紛亂,事情層出不窮,金銀茉lì回國先不用說,也好妥善安置,倒不用操多大的心,只是現在他還沒有解決自身的問題,安興義的問題也需要他居中周旋一下,若不是因為宋朝度的關係,他才懶得管安興義的死活。
但眼下不管又不行,夏想看了蕭伍一眼,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說:「蕭伍,你一會兒把我放到旅遊文化城,然後立刻去一趟郎市。」
「找誰?」蕭伍辦事是可靠,但領悟能力不行,必須直接點明讓他做什麼。
「去找郎市的副市長,朱睿樂。」在郎市的時候,朱睿樂和夏想走得較近,他為人沉穩,辦事可靠,值得信賴,「你拿上一盒茶葉,給他送去,就說替我送茶來了。」
「好!」蕭伍也不多問,一口答應。別說夏想讓他跑幾百公里送一盒茶葉,就是讓他送一根鵝毛,他也沒有二話。
「順便和李財源見個面。」夏想又吩咐了一句,然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了。
今天收穫還算不小,埋下了幾顆地雷,應該可以炸出一片天地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需要再埋一顆。
本來夏想想先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