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鐵定好看?」黎嘉駿一臉黑線,「黎二貨他瞎呀!?」
小付很委屈:「酒會裏夫人小姐都那麼穿……」
&吧好吧,我換上,你等着吧。」黎嘉駿剛想關門,想了想回頭加了句,「還有,誰說我不知道,當年就是我拳打腳踢殺出一條血路把家裏人塞上普通座兒的!」
小付呆滯的臉被關在門外,黎嘉駿哼了一聲利落的換起衣服來,不得不說黎二少對她的尺寸確實有數,看着很大的衣服,其實穿上剛好,只是這大衣對她來說實在復古,還有墊了假肩裝飾了一圈貂毛,等她全部穿上,畫了個妝又塗上血紅的口紅後,看着鏡子裏那個又瘦又高大衣毛領兒的貴婦,黎嘉駿感覺自己簡直能直接上t台了。
由此可見她以前引以為傲的小清新韓版歐洲站淘寶風其實是不入二少眼的,在他心裏真·女人就該這吊樣兒。
她像打仗一樣裝扮完走出去,小付那眼神果然是看女神的樣子,黎嘉駿頗為不習慣,對她來說這副樣子太出挑了,當然是不醜的,但就好像是在現代步行街上穿着漢服逛街或是在麻將館穿着女僕裝搓麻將……總之讓她渾身不自在。
&了,什麼時候走?」
小付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您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飯還沒吃。」
&對,是要帶吃的,火車上可久啊!」
&個我倒是有準備,就是現在應該吃點。」黎嘉駿走下樓,「小付,一起吃了吧,你就當代表二哥了。」
小付聞言頓了頓,剛「不不不」的幾聲就收了回去,很有些坐立不安地坐在圓桌上。
凳兒爺剛去,旁邊還停着靈,當然是不會吃得太豐盛,造訪阿姨隨便擺了點上來,黎嘉駿又給凳兒爺上了柱香,大家圍在一起最後吃了一頓,席間皆無言,連眼神的傳遞都沒幾個。
飯罷,在小付的催促下,黎嘉駿走出了吳宅,魯家父子送了出來,老人們都被她勸了進去。
父子倆也沒什麼可說的,魯大爺眼眶通紅,只是朝黎嘉駿揮了揮手,便催着她上了車,車開動了,黎嘉駿回頭,吳宅的紅牆鐵門外,魯大爺傴僂着探頭看,魯大頭卻敬着一個軍禮……
她囁嚅了一下,憋了一天一夜的酸楚感終於涌了上來,可她沒有哭,只是手肘撐在窗框上,手捂着頭,疲倦而麻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灰白的,鮮活的齊齊哈爾。
來來往往的都是中國人,可總有那麼些不合時宜的東西混雜在其中,讓每個人的表情都緊繃而隱忍,就連行走都像在丈量着步伐,整個世界被看不見的絲線密密麻麻的覆蓋了,蛛網一般粘稠而迫人,她坐在去火車站的車裏,仿佛在衝破着這個蛛網,可斷掉的蛛絲一層層黏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小付從後視鏡小心翼翼的看她,一句話都沒說,黎嘉駿垂下眼眸,眼神被副駕駛座露出來的一個盒子的一角吸引了,她呆呆的看着這個盒子,有什麼猜測在閃過,但答案很快就會有,她懶得問。
火車站到了。
黎嘉駿剛下車,就被遠處售票窗口的情景震驚了,三個售票窗口完全被人海淹沒了,像個風雨飄搖的小舟一樣時隱時現,它的外面是林立的手和人頭,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擠,把錢往售票員手中塞,想得到一張票,上百個人蠕動成一坨,她甚至看到有個婦女大喘幾口氣後白眼一翻暈倒在人群中,在隨波逐流了一會兒後被身邊的一個人拉了出去!人聲鼎沸,人山人海!
這情景,比春運恐怖一百倍!還沒算上他們上車前和上車後的戰鬥!這年頭的車票可沒所謂的坐票站票,搶到位置就是你的,想想現代的公交車搶位置,再聯想現在的,簡直頭皮發麻!
&小姐!這邊走。」小付提了兩個箱子,把她往旁邊的一個鐵杆圍起來的通道帶,那兒守着的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中國警察和兩個日本兵,此時兩個日本兵正看着那兒搶票的中國人吃吃發笑,在看到小付過去後提起刺刀就攔住他們,然後上上下下打量黎嘉駿,表情很是不懷好意。
小付一邊掏出自己的證件,一面讓黎嘉駿拿出那兩張證明,大概是衣服太有氣場的緣故,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