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影響東三省的經濟發展,我準備不花財政一分錢,把這條鐵路建起來。」
王永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拙言,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我也不是小氣鬼,不用你全部解決,只要能拿出一半,我就輕鬆了不少。」
張廷蘭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主意,首先就是組建鐵路公司,發行債券,籌措資金。就用沿途的礦產資源作為抵押。第二個方法就是要打馬家軍的主意,只要把西北群馬解決了,把他們的人都抓來當勞工,用這些罪人的血肉,把鐵路給修出來。」
在沒有重型機械的時代,修築鐵路就是用生命來堆,美國人修築通往西部的鐵路,就使用了大量的華工,有人說過每一根枕木的下面,都躺着華工的屍體。俄國人修西伯利亞大鐵路的時候,也活生生累死了大量的華工。
到了二戰時期,日本人修築鐵路,更是使用了大量的戰俘,人命完全變成了消耗品,每公里和鋼鐵水泥一樣,全都計入物資消耗的清單。
奉軍在修築道路的時候,也使用過大量的勞工,比如俄國戰俘,比如外蒙的分裂分子,累死的人也不計其數。說起來非常殘忍,不夠人道,但是初期的積累,就是如此,不讓他們死,就要普通老百姓犧牲。
相對而言,從這些罪人身上,榨出最後的價值,還是很不錯的選項。張廷蘭在把馮玉祥派到西北的時候,就有意利用他剷平馬家軍,同時實行減丁政策,消除西北的潛在危險。
既然這些人都是要消滅的,那就在消滅他們之前,好好的利用他們,把鐵路給修出來。
王永江也笑着點點頭:「也只有這麼辦了,不過拙言你可要提醒一下馮玉祥,別讓他把人都給殺了,那樣可就沒用了。」
「第三個辦法就在軍火上面打主意吧,我剛剛把軍火代理權交給了馮玉祥,把賣軍火所得的利潤,全都投在這條鐵路,以及延長和玉門兩個油田上面。」
張廷蘭又和王永江計算了一下,使用馬家軍的人充當苦力,鐵路的工資成本會大大的降低,發行債券,向銀行貸款,至少能搞到一千萬以上,再加上軍火利潤,鐵路基本上就有希望了!
送走了王永江,張廷蘭也有點發愁了,搞工業化建設,初期基本上就是在投資,花錢如同流水一般。尤其是目前奉軍的狀況,正是衝刺的關鍵時刻,必須保證充裕的資金。
張廷蘭扳着手指頭算,現在奉軍最好的拳頭產品就是軍火了,唯有大賣特賣,才能弄到足夠的資金,爭取用其他軍閥的資本,幫着奉軍完成軍隊換裝。
眼下就正好有一筆買賣,張廷蘭急忙給兩廣的孫憲瑞發了電報,讓她儘快組織武器拍賣工作。
當初張廷蘭就給南方的這些軍閥許諾,只要拋棄了孫文,就能獲得競拍軍火的合同,雖然打着酬功的名義,其實就是向南方推銷奉軍的武器裝備。
兩廣乃至西南,從民國以來,就是戰亂頻繁的地區,武器需求十分巨大,也是一個重要的市場。張廷蘭本來想派一個老成持重的人過去,不過孫憲瑞得到了這個消息,就嚷嚷着要負責這件事情。
張廷蘭可不相信這位小姑奶奶真有這個興趣,只怕她是想藉機在南方逛一圈。不過孫憲瑞拉攏了周芯瑤,也和張廷蘭玩起了夫人戰略,這個枕邊風張廷蘭也不敢不聽。總之競拍都有一定的規矩,只要不胡來,大約也許可能不會出錯。張廷蘭只能多多囑咐隨行人員,要多多用心。
孫憲瑞拿到了張廷蘭的命令之後,就興沖沖的待着人員,一同南下了,先坐着火車到了上海,然後又從海路到了廣州。
她來到了廣州之後,陳炯明、陸榮廷,全都親臨碼頭迎接,除了他們另外之外,雲南的唐繼堯,貴州的劉顯世,四川的熊克武,劉存厚,全都派出了專門代表,恭恭敬敬的等着奉軍派員前來。
等到孫憲瑞欣欣然從船上下來的時候,這幫文武大員全都傻眼了,他們滿以為張廷蘭會派遣一個大人物前來,哪知道竟然只是一個小姑娘,大家頓時都覺得有些錯愕,甚至有些憤慨,認為張廷蘭故意在耍弄他們。
孫憲瑞滿不在乎的走到了大家的面前,落落大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