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楚儀撇嘴。
楚明厚左手撫三綹清髯,徐徐說道:「淵兒,你是父皇的嫡孫,不比他們矮一頭,放手行事便是!」
「父王,我省得。」楚致淵點頭。
他對父王楚明厚很敬重。
雖孱弱不能練武,被禁足於府內之後卻沒自暴自棄,專注於書畫,造詣已經極高,堪為書法大師與丹青大師。
白寧霜忙道:「淵兒,對世子們甭客氣,但對十三皇叔還是要恭敬一些的」
「娘,我明白,時辰不早,走啦。」
楚致淵踏出慶王府大門時,晨曦初露。
慶王街籠罩在薄霧與寒氣中,大街兩旁燈籠在寒風中搖動,影子斑駁。
五人一組的玄袍護衛穿梭於晃動的影子中,氣勢森然。
郭馳與八個先天高手護送他至百米外的南宮門。
南宮門是皇宮第一道門禁。
一群緋衣博帶官帽的官員排起了十米長的兩隊,一隊是禽補子,一隊是走獸補子。
十二名禁宮護衛神情嚴肅,不假辭色的檢查每一個人的腰牌。
楚致淵沒在後面排隊,直接到了兩列隊伍最前頭,憑着鶴形腰牌與鄒芳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
郭馳與八名護衛進不去,只能留在宮門外。
進了南宮門,眼前是一片開闊廣場,一個個緋袍官帽的朝廷大員已然候着準備上朝,黑壓壓一片,靜肅莊穆。
楚致淵身穿明黃勁裝,一看便知是皇族之人,朝廷官員們紛紛避讓與注視。
楚致淵目下無人,一臉平靜往裏走。
腦海在回想那兩個跟蹤者。
斂息匿氣、身上光華晦暗,是極高明的匿息之術,仍舊瞞過了郭馳與鄒芳。
就是不知道潛在暗處的馮錫能不能發現他們,能不能摸出他們的跟腳。
馮錫身為王府內總管,修行的是禁宮內監頂尖心法,陰柔無聲迅如鬼魅,乃宗師境界。
南宮門禁衛混有兩個宗師。
兩人頭頂三尺上皆有虛影。
一個是飛鶴,長兩尺,單腿獨立於虛空,曲頸藏頭於翅下。
一個是白虎,長三尺,伏臥於虛空,也在休憩。
宗師共九重天,郭馳與鄒芳皆三重天,馮錫五重天。
他們頭頂這虛影只有他的超感看得到,總結規律發現,虛影一尺便是一重天。
他穿過廣場又過了一道宮門,再走了一百多米後又穿過一道宮門,每道宮門都有宗師護衛鎮守。
最終來到一座寬曠練武場。
他朝鄒芳揮揮手。
鄒芳躬身行禮:「世子爺,那奴婢便在外面候着。」
「嗯。」
鄒芳退出這道宮門,到了外面等候。
練武場正北是一座宏偉大殿,額匾上「明武殿」三個金字在晨曦中微微閃爍金芒。
再加上東兩側的偏殿,三座大殿宛如三隻巨獸盤踞於晨曦之中,散發着莫名的壓迫感。
練武場地面是一種墨綠泥土,踩在上面既軟又韌,類似於前世的塑膠跑道。
十二個明黃色勁裝青年在晨曦之中擺着奇異姿勢一動不動,他一看便知是練的小紫陽訣。
十二人聽到腳步聲扭頭看過來。
他能清晰感受到眾人的情緒:好奇。
他再感受了兩次,確定眾人的情緒確實是好奇。
他覺得奇怪。
原本以為迎接自己的將是冷漠甚至不屑,更甚者是諷刺,沒想到竟然毫無惡意,唯有好奇。
皇子家與皇帝家的孩子會稟性純良?
這是不可能的事。
對自己如此友善,應該是受了各自父母的影響,看來父王在皇子中的名聲不錯。
想想便知道,因為不能練武,性情溫和豁達,重情重義,這樣的兄弟哪一個不喜歡?
他來到場邊削瘦矮小的老者身前,抱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