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漲紅,眼底滿是不甘和怨恨,憤然地收回了手。
看着坐在車後座的高冷男人,溫瑜不甘心還想再試一次,手還沒敲到車窗玻璃,就聽見裏面傳出一聲低沉的嗓音:「開車。」
她臉色一僵,下一秒車子便飛速開了出去,險些將她碰倒。
好不容易站穩,韓文喻的車子早就消失在了路口。
溫瑜不甘心地跺了跺腳,罵了句髒話,然後灰溜溜的轉身走了。
江市,醫院。
焦急的等了很久,陸晚蘇終於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她趕緊從長椅上起身,還沒走到門前,手術室的大門就已經打開。
一個中年男醫生走了出來,看向陸晚蘇:「病人身體多處骨折,臟器疲累,顱內出血。經過搶救,病人已經基本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能不能醒,就要看造化了。」
陸晚蘇臉色一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醫生,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嗎?」
雖然很殘酷,但醫生還是點了點頭:「雖然病人送醫及時,但受傷太重了,要是四十八小時內都不能清醒過來,那變成植物人的概率就很大了。」
他話剛說完,陸晚蘇身形晃了晃,整個人像是脫力了般朝後跌去。
傅寒舟連忙扶住她的肩膀,支撐着她才沒有摔倒。他將人攬進懷裏,看向醫生問道:「那如果他真的成了植物人,後期還有沒有醒過來的可能?」
醫生點點頭:「這個也說不定,也許有奇蹟發生,還能再醒過來也不一定。」
醫生這話非但沒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讓陸晚蘇更加絕望。她靠在傅寒舟懷裏,緊緊抓住他的衣袖,眼睛紅的厲害。
她不敢想要是四十八小時後邵恆沒有醒過來會怎麼樣,她該怎麼跟邵恆家裏交代?他們曾經已經失去過一個兒子了,難道要他們再失去這個唯一的兒子嗎?
不,絕不可以。
陸晚蘇突然激動起來,她一把抓住醫生的手,滿臉哀求道:「醫生,我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成植物人,我……」
「陸晚蘇你冷靜一點。」傅寒舟一把抓住她,將她往懷裏帶。
「我冷靜不了,你讓我怎麼冷靜?」陸晚蘇情緒整個崩潰,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一般從臉頰滾落。她自責痛苦地仰頭看着傅寒舟,嗓音哽咽嘶啞:「是我,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