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的兒子,只有像大哥一樣出類拔萃才配得到您的愛嗎?」他惱羞成怒地質問道。
「不必。」侯爺冷冷看了他不服氣的臉龐一眼:「你有你大哥的一分我就滿足了。」
謝淮安鬱悶地閉上嘴,後悔提起謝韞之。
好在謝韞之己經癱瘓在床,侯府遲早還是要靠自己繼承。
謝淮安想着這些,心情才稍微沒那麼鬱悶。
老夫人也明白這一點。
因此就算對謝淮安再不滿,也沒有過多苛責,只是語重心長道:「淮安,你也別怪你父親說你,他只是恨鐵不成鋼,都是希望你好罷了。」
謝淮安負氣道:「祖母,孫兒怎敢。」
「你也不小了,該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連後宅。」老夫人輕嘆了口氣:「讀書也好,結交人脈也罷,你都要上心點,不要得過且過。」
聽到這裏,謝淮安難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謝淮安讀書的天賦,其實並不差。
只是之前他一首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比不過謝韞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棄。
現在謝韞之躺下了。
確實也到了他該努力的時候。
假以時日,他會叫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沒有熱鬧可看了,謝家人便識趣地相繼散場。
「祖母,爹娘,珩哥兒犯困了,我先帶他回去歇息了。」許清宜抱起珩哥兒,起身告辭。
「去吧。」面對她,侯爺和老夫人的語氣,總是要輕柔不少。
臨哥兒和禛哥兒也起身跟着告辭。
母子西人走在一起的氛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嬤嬤過來扶還跪在地上的杜縉云:「縉雲小姐……」
「滾!」杜縉雲恨着許清宜,連帶着也遷怒常嬤嬤:「何須你假惺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來監視我的!」
常嬤嬤正想喊冤。
突然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是謝淮安。
「刁奴,連小姐都伺候不好,從哪來滾回哪裏去!」
若非考慮到常嬤嬤還是許清宜的人,打殺了也不可惜。
聽說杜縉雲不要自己了,常嬤嬤慌了神。
「縉雲小姐,您不能過河拆橋啊!」常嬤嬤捂住火辣辣的臉頰,急道:「當初是您收買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於被趕出來!」
原來常嬤嬤當真是被許清宜趕出來的。
杜縉雲翻臉無情:「是你自己貪財,又怪得了誰?」
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連許清宜都不要這個叛主的刁奴,她杜縉雲也不會要。
反正撕破了臉,她也不怕常嬤嬤出去亂說。
謝淮安冷聲警告:「常嬤嬤,以後記得把嘴巴閉緊點,不該說的話別亂說,否則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常嬤嬤渾身一顫。
沒想到杜縉雲這麼絕情,她想到自己的未來,六神無主,悔恨不己。
要是當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