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案終有罪證,兇手難以辯駁只能認罪伏法,如果有證據,蔣承霖不會找了這麼多年都一無所獲,付阮也不會掘地三尺卻無功而返。
全世界能證明付長康就是兇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除非他自己,否則這件事無解。
外人會覺得付長康死了就好,至於怎麼死的,又有什麼分別?
可對付阮而言,付長康可以有一萬種死法,但他最該死在對付長毅和阮心潔的懺悔當中。
不是付長康不死,付阮不能安眠,而是付長康不說出當年真相,付阮會帶着愧疚,終生難忘。
蔣承霖:「付長康已經重新被警方和檢察院接手,昨天混在天水樓里開槍的那兩個人,願意指證是付長康買兇殺人。」
封醒眼底透出幾分精明:「你出了多少?」
蔣承霖面色坦然:「亡命徒愛財,但也不會拿命去拼,除非想給身邊人留點什麼,我只是找到他們兩個的家人,保證付長康的人不會碰他們。」
封醒沒說話,隻眼底露出惺惺相惜的欣賞之色,蔣承霖也沒說話,滿眼都是『一般一般,正常操作』。
付阮受不了兩人無聲的護捧臭腳,不苟言笑的說:「付長康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有蔣承彰和付兆深,事還沒完呢。」
誰料蔣承霖和封醒異口同聲:「不用怕。」
付阮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培養出的默契,難道這就是互為大舅哥的心意相通?
眉頭輕蹙,付阮道:「誰怕了?」
封醒:「也不用急,快點年底,最遲明年,一定讓你去蔣家提親。」
蔣承霖可聽不得這話,唇角不受控制地勾起,翹着腿坐在沙發上:「這事都知道了嗎?」
封醒:「到時候我跟她一起去。」
「好…」蔣承霖正想說歡迎,話一出口就琢磨出不對味來,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瞥着病床上的人道:「你來我們家,想壓轎,還是想近處看個熱鬧?」
封醒回:「你嫁,我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