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以前六爺和三爺總說小白,傻人有傻福。看着你們兩對當年那麼辛苦,我們也覺得當年的日子真的小確幸。
可你看看我們現在過得都叫什麼日子。失去了一個女兒,安仔時不時就吐血,體內的病毒就像定時炸彈,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大爆發老白又好像有了外遇」
宋嘉禾覺得糟心得不得了。
林清榆目光落在袁媛的背影身上,也是羨慕這個有活力又古靈精怪的女孩,也感嘆地說。
「我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像袁媛這樣會撒嬌的女兒。但你也知道,心渝就跟安安一樣,簡直是復刻版,唉」
說着,林清榆拍拍宋嘉禾的肩頭:「熬過去就會好。那個時候,我坐在不知道名的山裏頭,沒有身份證,被陸延控制住,沒有記憶,每天都活在恐懼中。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不是逃犯,我過去有沒殺過人,我想過無數種版本,每天都得不到答案。
我看着無聲的大山,我看着無盡的黑夜,真覺得望不到頭。很痛苦,很壓抑,但總會過去的」
宋嘉禾點點頭。
這會兒陸勛來接林清榆。林清榆很快也離開了。
宋嘉禾低頭喃喃自語。
「我也希望,我們家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宋嘉禾上了司機的車,回家就聽到段肖白好似在跟小荔枝置氣,聲音略大。
她覺得神奇。
段肖白這人從小到大,可不曾跟小荔枝凶過一句。
難道說男人出軌了,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順眼了?
宋嘉禾走了過去,狐疑地看着黑臉的兩父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