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小桑領命。」小桑道。
轟!
這聲音,猶如一股震天神雷砸進內門。
一瞬間,無數人被驚動。
小桑,升去執法殿,立為少殿主?
南孚的臉色慘白一片,充滿了不可置信。
此時,小桑已經在執法隊的擁簇中遠去,與南孚的距離越來越遠。
南孚跪在地上,臉色失神,突然一聲嚎啕:「這不可能,她地靈根,為什麼升去執法殿,就算要調升,也應該升我,執法殿都他媽的眼睛瞎了,我就套了」
「來人,南孚侮辱執法殿,拖出去仗打五百道鞭,扣除他三個月的內門靈石資源。」一聲命令落下。
「不!」
南孚五官驚恐,被兩個轉身而回的執法人員拖去行刑。
「老大,你猜那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人?」
「他應該是太陰帝宮的長老,而且,是那一類極少露頭的超級長老,我絕對不會看錯。」
「嗯,老大,你剛才的拔劍姿勢好帥啊,簡直帥翻了,這一招能不能教教我。」
撲鼕!
李念走着走着,撅着屁股,一頭栽倒。
「老大,老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老大,老大啊」段花爍吶喊。
此時,李念的意識墮入無邊黑暗。
好累!
感覺身體被抽乾。
李念恢復知覺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破敗的世界。
這裏灰濛濛的天地,一座山脊上,插滿了形形色色的劍,宛如一座劍道墳場。
「我連昏迷以後,意識都能主動進來這裏,看來,我太想修煉了啊。」
李念拍拍頭,腦袋有點暈暈的。
「小祖宗,你總算記起我了啊咳咳,此地葬劍九千九百九十九,每一劍,都容納着世間不同的力量」熟悉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不是來拔劍的。」李念道。
「劍修,當一往無前,劍心若折,萬劫不復。」熟悉的聲音繼續道。
「前輩,咱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老是這樣重複來重複去,顯得你很智障啊。」李念無語。
「你趕緊拔劍。」聲音催促道。
「我還不想拔劍,前輩,你可以陪我聊一會嗎,我想家了,心好累。」
李念坐在地上,望着前方插滿長劍的山脊。
他想起來第一次到這裏的印象。
荒涼,殘破,充滿壓抑。
那時,他拔出第一劍,從主人殘留的劍道意志中,他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悲壯。
如今,他安靜的坐在這裏,望着山脊,卻發現這裏忽然很親切,沒有壓抑,就像在家一樣,很溫暖。
也許,世上除了黑山,他只有來到劍冢中,才能找回本質的自己。
這裏,像他的內心,前方插滿利劍的山脊,如同他被世道扎得遍體鱗傷的心。
「前輩,你還在嗎?」李念問。
「」熟悉的聲音:「我在的,拔劍嗎。」
「前輩,你有家嗎,你的家很遠吧?」
「」熟悉的聲音。
怎麼也不拔劍啊,愁死了都,熟悉的聲音無奈長長一嘆:「我的家很遠,它在一個你想像不到的地方。」
其實他想說,咱兩一個地方來的,是老鄉。
「前輩,你還有家人嗎?」李念問。
「有的,不過,一路相伴的故人,都已凋零,咱們拔劍吧。」熟悉的聲音急道。
「前輩跟我一樣,我的家人,慢慢的也離我很遠很遠了。」李念想起劍山,想起養育他的叔叔,想起一起長大玩鬧的師兄師姐們。
「小子,你不要泄氣,七座帝宮不收你,那是他們沒有福氣,你不要被現實打倒,空靈根真的不算個事兒,咱拔劍吧。」熟悉的聲音開導。
「我沒有泄氣,就是覺得有些累了,想在前輩這裏歇一歇,我回不了黑山,只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