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麼?」
清和:「你不記得了嗎?」
看徐斯衍的表情,清和就猜他可能對這件事情沒印象了,但她沒有責怪他,「也是,一面之緣,不記得也正常。」
徐斯衍:「您能告訴我嗎?」
清和:「應該是她高一下學期的事情了。」
她回憶了一下,「那天他爸爸現在的妻子去醫院找我了,壹壹知道消息之後趕過來安慰我,在學校的樓道撞上了有女生和你說話,對她的影響很大,後來她騎車到醫院找我,路上闖了紅燈,差點和你的車撞在一起。」
「不過幸好沒有出事,你下車給了她一包濕巾和一張手帕。」說到這裏,清和笑了笑,「小女生就是這樣,在她脆弱的時候遞一張紙,就足夠支撐她喜歡很多年了,可能對方都不會記得。」
徐斯衍喉嚨發酸,表情緊繃着聽完了清和的這一大段話。
清和說的時候,他也在絞盡腦汁回憶。
可即便是清和說得這麼具體了,徐斯衍仍然無法從記憶中搜尋出來這個片段。
他很挫敗。
也很難想像,阮懿是靠着什麼,支撐了這麼多年。
清和看出了徐斯衍的自責和潰敗,笑着寬慰他:「不記得也很正常,那個時候壹壹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人每天遇到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每一件都記得呢。」
徐斯衍艱澀地開口:「所以她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才決定勸您離婚的。」
這些內容,阮懿的日記本里都有寫,要推測出來也不是難事兒。
清和:「是啊,你也算是無意間幫了我們母女吧,如果不離婚的話,我和壹壹沒有現在過得開心呢。」
徐斯衍說不出話來。
得知這些事情,他終於明白了阮懿在餐廳里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真的很絕望那個人是你。」
——「是你把我拽出來的,也只有你有本事把我推回去。」
他因為嫉妒、一時衝動說出的話,簡直是在往她潰爛的傷口上撒鹽。
不僅如此,他也徹底毀滅了她愛上他的契機。
周禮說他愚蠢是對的。
他也覺得自己很愚蠢,愚蠢到離譜的境地。
「不過,從你口中聽到這些話,壹壹應該很失望。」清和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現在算是弄清楚阮懿今天晚上為什麼會喝醉了。
如果是別人拿阮江古出軌的事情說,她可能不會在意。
但徐斯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