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沒有開空調的客廳里,氣溫越來越高。
輾轉換了幾個地方,付曉芝最後躺在了地毯上,渾身是汗。
她的頭髮濕到跟跑了十公里差不多,額頭鼻尖都還在往外冒汗,四肢都是黏糊糊的。
鄭凜敘身上的衣服還在,襯衫的扣子開到了最下面幾顆,西褲也還在,只是皮帶松松垮垮的。
此時他坐在一旁,手指夾了一根煙,整個人透着一股縱慾之後的張力和性感。
付曉芝看得移不開眼,來不及感嘆自己沒出息,手已經朝他的下巴摸過去了。
只是,剛做完有些沒力氣,探了好久都沒摸到。
付曉芝:「你湊過來一點,給我摸摸。」
鄭凜敘:「我在抽煙。」
付曉芝:「不管,要摸。」
她的聲音雖然有氣無力,但不影響她的蠻不講理。
鄭凜敘無奈應了一聲「好」,之後掐滅了煙頭,微微俯身往她面前靠了一些。
這樣一來,付曉芝稍一抬手就能摸上他的下巴。
鄭凜敘下巴上有很硬的胡茬印子,但付曉芝很喜歡這樣的手感。
「我明天回紐約。」付曉芝摸着鄭凜敘的下巴欣賞的時候,鄭凜敘忽然開口說了這個消息。
付曉芝的動作頓了一下,「哦,然後呢?」
鄭凜敘:「會有點忙,應該有一段時間沒辦法見你。」
付曉芝沒說話,手放回了身邊。
鄭凜敘:「趁這段時間,你可以再考慮一下這件事情。」
他時時刻刻不忘強調:「和我糾纏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付曉芝:「誰說沒有好處的,我爽到了呀。」
她從地毯上起來,把散開的頭髮簡單整理了一把。
明明是很隨意颯爽的一個動作,偏生鄭凜敘卻看出了瀲灩的風情,只一下就開始喉嚨發燥。
他內心一陣自嘲,沒想到這個年紀了,竟然比二十歲的時候衝動了幾倍。
不過,始作俑者對此渾然不知,甚至還抬起手來在他胸口點了兩下,「我也只是貪戀你的身體罷了,以後遇到比你更有感覺的人唔。」
鄭凜敘沒有給付曉芝繼續挑釁的機會,按住她的後頸強勢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後面的話,全部被化解在這個吻里。
——
晚上不得消停,折騰結束,時間已經凌晨兩點。
這一次,鄭凜敘沒有走開,和付曉芝用了同一間浴室洗澡。
兩人站在花灑下,鄭凜敘的視線習慣性掃過那兩條腿,視線忽然頓住。
這兩次,他都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裏,鄭凜敘驀地抓住了付曉芝的手腕。
因為着急,他的力道有些大,付曉芝毫無招架被抓了,疼得蹙眉:「你幹嘛呀!」
「這兩次都沒做措施。」鄭凜敘隔着霧氣凝着她的眼,「上次你是不是沒來得及吃藥?」
被他一問,付曉芝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