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王世子開口,他便道:「因為皇叔的私兵給了他啊。」
秦王世子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是冰冷:「我父王已過世,當然任你栽贓。」
「栽贓與否你心裏清楚。」二皇子道,「不到一年時間,又被圈禁在京郊,大皇子妃再能耐都練不出如此數量的私兵,若無你父王當初罪名纏身,想利用老大謀利,想來他是要再躲兩年才敢造反的。」
看着秦王世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掙扎,他滿含惡意地一笑:「毫無尊卑孝悌焉知不知我們蕭氏家學淵源啊。」
秦王世子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周身氣勢也翻湧而來。
太子見勢不對,皺眉開口:「不必巧言令色擾亂人心,當初如何已有定論,現在只論當下。」他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建文帝,恨不得直接弄死二皇子,「父皇傷在心口,已然失血過多,你若還有些良心,便快叫太醫診治!」
二皇子卻絲毫未動。
他知道自己輸了個徹底,命也必定保不住了,可他不甘心啊。
努力多年,籌謀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卻只在離皇位咫尺之遙時功虧一簣,像個廢物一樣等死。
他腦子一直快速運轉着,想在腹背受敵之際找出一條生路,好反敗為勝,可任他絞盡腦汁,卻始終沒有半點思路,只能以建文帝拖延時間。
就要這樣認輸麼?
他掃了一圈面色各異的眾人,這些都是大齊重臣能臣,本可以助他治理江山,完成霸業,此刻他卻只能以一個失敗者的姿態露於他們眼前。
還是不甘心啊
心下掙扎猶豫,他手上也沒了分寸,袖箭徑直刺入了建文帝脖頸,鮮血瞬間湧出,染上他的手都未曾察覺。
太子臉色一變:「父皇——」
二皇子被他喚回了神,見狀下意識移開手。
正在此時,一側勁風襲來,如此力道,一旦被打中便是重傷,二皇子來不及再抓住建文帝,只能翻身躲避。
太子趁機立即將建文帝救了下來,護着躲去一旁,候着的太醫連忙上前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