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聲音,而他則跟傳說中的移形換影一樣,整個人已經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二樓的樓頂,隨即半個身子倒掛下來,懸在窗戶上,從窗戶上面不動聲色地戳出來一絲根本察覺不了的縫隙,打量着裏面的情況。
這個房間完全不像是住人的樣子,滿地的垃圾,各種膠袋包裝紙還有易拉罐,牆角堆着一人多高的一大堆東西,林海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雷管還有炸藥。
而靠牆的位置擺着一張行軍床,床上坐着個人,帶着頭套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頭套下露出來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的陰冷,手裏抱着一把同樣是土製的那種獵槍,槍管對牢了牆角的椅子,幾乎是牢牢地抵住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女孩的額頭。
其實,拿着槍這個行為,可以說是多此一舉,因為那個女孩子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嘴上貼着膠布,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雷管,一般人不了解炸藥這個東西,但是林海看了眼立刻估算出來,這些雷管一旦引燃,點燃綁在她身上的炸藥,那整個屋子都會被掀翻。
何況,誰知道隔壁的房間,還有樓下,還有沒有別的。
女孩子身邊還有另一個同樣抱着槍的男人,手裏拿着個打火機把玩着,也同樣都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不要命的。
這樣的情況下,可想而知被綁着的那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該有多麼的懼怕。
林海一眼看過去就認出來,那絕對是張婉如,張悠悠的女兒,絕對不會錯,她的五官和張悠悠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輪廓又帶着些方志強的堅毅。
只不過,此刻的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滿臉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把臉和頭髮都打濕了,眼睛也已經哭腫了。
不能怪她心理素質不好,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多麼的鎮定,面對這樣窮凶極惡的歹徒,還有幾把槍,以及這滿身的炸彈,她也不過就是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怎麼可能不害怕。
林海之前解決掉樓下那個人,順手把他的電棍也拿上別在了腰裏頭,只不過,此刻裏頭的兩個人都帶着槍,還有一屋子的火藥,這兩個人更是嚴防死守的樣子,一旦發現異常隨時可以對着張婉如開槍。
林海倒不擔心這兩個人開槍,這兩把槍在他眼裏就跟燒火棍差不多,但是這一屋子的炸藥,還有張婉如,卻讓他不能不打起精神想好對策。
特別是這種土製炸彈的效果如何,其實還真不好說,因為製作方法不夠標準,所以也不可能按照常規的炸彈那樣去估算爆炸的時間之類。搞不好,對付一槍下去當場就引爆,那他和張婉如都要給這幾個人陪葬了。
林海估算着這兩個人的位置和距離,他可以一瞬間解決掉一個人同時衝進屋裏,只不過另一個人只要反應夠快挾持住張婉如,那他就很被動,因為他不能拿張婉如的安全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