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靳延眯起眼,心裏划過這一句。
場面一瞬間寂靜下來。
坐在江黎對家的男人碼好牌打了張三筒,嘖嘖兩聲:「誰不知道你玩女人,懶得理你啊。」
這一句說完,一邊站着的俞巧變了臉,眼神僵硬了幾分。
江黎抬眸看向俞巧,摸着牌的手慢了幾分。
羅靳延伸出手搭在江黎手背上,攥着她的指尖摸了一張牌回來,仔細看看,又將牌打出去,大手再次抽離,只剩下溫熱餘溫。
江黎剛回過來的神,又被那點子溫度惹得游離,她目光放回到羅靳延身上。
後者一身黑色襯衫,領口被扯開兩顆扣子,露出鎖骨。黑色領帶被扯得鬆弛,那雙黑眸不動聲色,不見波瀾。
他微抬下頜,示意江黎:「打牌要專心。」
江黎一頓,收回視線。
這男人手不老實,總是若有似無划過又抽離,惹得她分心。
唐文德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眯了眯眼,語氣變了幾分。
「羅生什麼時候和我的女伴這麼熟了,認識?」
羅靳延扣着腕錶,手背上青筋浮現,轉頭看向唐文德,喉結滾了又滾。
「重要嗎?」
唐文德微微皺眉。
顯然,羅靳延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他和羅靳延算不上什麼好兄弟,和在場的人都不算。談的好是夥伴,談不好是隊友,他唐文德就算再是二世祖,也不敢和羅靳延當面擺臉色。
上船之前,他老爹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不要得罪羅靳延。
他肯賞臉來,已經是給了唐家面子。
全香港誰不認識羅靳延。
商業金融的巨頭鱷,從澳門到拉斯維加斯,開出的賭場有六十二家,走到哪都要被稱呼一句「太子爺」。
江黎始終沉默着沒說話,專心摸着手裏的牌,打的認真,仿佛他們之間的話題不是她。
俞巧的視線一直放在她身上,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上了唐文德的床,她們就算不得是一路人。
牌桌上的人心照不宣,把場面看了個透徹,目光時不時打量着江黎,只有後者泰然自若。
羅靳延揚了下下頜,聲音又沉又好聽:「打八萬。」
那是江黎剛摸來的牌,下家看了眼羅靳延,閉嘴不言。
江黎聽話照做。
唐文德收回視線,大剌剌地走到一旁落座,拿過香檳杯翹着腿,就那麼晾着俞巧。
她就那麼站在一旁,連句客套話落座都沒有。
「羅伯父再過幾個月也要慶生,老爺子愁了好久不知道該送上什麼,正好羅生今天在場,不指點一下,也好讓我回去跟我爸有個交代。」
羅靳延盯着江黎摸牌的那隻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着手上的腕錶:「羅家什麼都不缺,沒什麼好指點的。」
話落,羅靳延頓了頓,轉頭看向唐文德。
「不過我確實有一份禮要向唐生討。」
唐文德趴在沙發靠背上,手中的香檳杯揚了揚,嘴角咧開笑。
「你都開口了,別說是一份禮,就是要我的女人,我也給啊。」
在場的幾人發出鬨笑,揮了揮手,笑弄唐文德的胡話。
羅靳延抬眸看着唐文德的眼睛,眼裏不帶有一絲戲謔。
「我要的就是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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