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謂一呼百應,將士們紛紛高呼不已,「沒錯」、「北府男兒戰死死亦足,何惜此身」、「北府兵不懂得害怕」、「區區一萬魔軍,我們三千人,又有什麼可怕?」
「準備迎戰」穆奇率先大喊,高高地舉起了手的長劍;施元愷隨即也舉起了手的大刀,怒目金剛一般,「準備迎戰」
「迎戰迎戰迎戰」三千人的高呼響徹雲霄,把那魔軍嚎叫都掩了下去,士氣一下變得前所未有那麼高昂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你們瘋了,瘋了」王恭的老臉黑得好像鍋底,他連連退了幾步,聲音發抖:「你們是要兵變叛亂嗎這是斬頭大罪,不管是誰,都要逐出北府,坐牢、斬首」
「大敵當前,王將軍非但不身先士卒,還屢亂軍心,情急下行非常事,謝某提議先把王將軍綁了關起來,勝利之後再放出」
聽到謝靈運的喊聲,三千將士立時齊齊地贊同的大喊一聲:「綁」
王恭入北府已經有些年頭了,卻連在自己一軍都經營慘澹,這種關頭毫無擁護者,也真是一種悲哀。
「小爾敢」王恭手指顫抖地指着謝靈運,又慌又氣,兵變了,果真兵變了,他真以為自己隻手遮天嗎?
「這是在下的乾坤法寶,請王將軍先進去屈就一下」謝靈運取出聚寶盆,對着王恭就是發動,頓時金光大放,但王恭不是毫無修為之輩,他性命都在第三境,豈會束手就擒,他身形一閃,堪堪避過金光,就要衝上來
「賊小」王恭面目猙獰,要把這兵變的傢伙親手擒下,然而他似乎太過高估自己的實力
謝靈運心念一動,王恭腳下的土石頓時掀起纏住了他,正當他驚訝之際,金光已至,那心神之斗僅僅只是一個回合,他就敗下陣來
佛說四大皆空,他為什麼要將大把大把的軍銀花到修飾佛像之事上去?是想給自己積功德,還是一心敬佛?佛教人這麼做嗎?心有佛,又何需華貴佛像?
「啊」王恭抵抗不住,也無法辯說,剎那間失了心神,就被聚寶盆收了進去,隨即被波兒象等戰獸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三千將士振奮的歡呼喝彩,那個窩囊將軍的消失,讓他們仿佛獲得了新生
他們是北府男兒,百戰百勝、無所畏懼的北府男兒
「謝隊主,請你暫代將軍一職吧」穆奇和施元愷不約而同地向謝靈運抱拳,他們自知自己的斤兩,看看謝靈運小隊的素質,可以說在整個北府都找不出第二支如此精良的新兵小隊謝靈運又是康樂公孫兒,有才德又有威望,暫代將軍非他莫屬
「好。」謝靈運重重地點頭,四周魔軍的喊殺聲已經不足一里,再多廢話只是自挖墳墓。
他下令地喊道:「全軍向北邊殺去,不管敵軍有多少人,穩守陣形,全力搏殺從來只有魔軍懼北府,沒有北府懼魔軍,我們只要殺破它們一個點,它們就會全線潰敗,草木皆兵」
驟然鏘鏘的響聲,兩把神劍八把寶劍全然飛出,一道道耀眼的劍芒照亮了黑夜
白馬兒白米也從聚寶盆奔出,謝靈運飛躍坐上了馬背,手握太乙神劍舉起,回頭望着三千將士,高聲喊道:「我謝靈運,將在鮮血的引領下,帶着你們取得勝利」
「好」三千將士的士氣已是沸騰,他們的臉龐再沒有緊張、猜疑、猶豫,更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決一死戰的鬥志
「出擊」謝靈運猛地一夾馬腹,前傾身,揚劍沖向北邊
把寶劍分散軍陣周圍,作着護陣之劍
「殺啊」步兵、騎兵、空騎兵,三千將士高喊着緊隨上去,北邊殺魔
儘管王恭軍平時操練不勤,是北府之最閒散的一軍,但畢竟前陣受謝靈運小隊的影響,也有苦練過一陣,當士氣上來,他們的戰陣排得也是井然有序
而謝靈運小隊,更是表現出了《孫兵法》形容之鐵軍軍貌,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殺魔」
踩着死林的枯木腐土,前沖一會,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