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氣騎臉,才讓擅長謀算的別兒怯不花,罕見失態,顯然是從政生涯中,首次遇上這麼一個愣頭青。
「好好好!」
「不愧是脫脫兄弟培養出來的,唇舌功夫了得。」
「我大原朝有小葛大人在,必將國運昌盛,千秋萬代。」
「靈官司之事,老朽必要鼎力相助,絕不讓小葛大人專美於前。」
「哈哈哈,好說好說。」
葛賢大笑時,百官以及上首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順帝、幻妃,都以為他又要說一些誅心之言來噁心別兒怯不花。
卻不想這一回,葛賢用無視和動作來羞辱別兒怯不花。
似根本不屑於和這位老丞相多言,葛賢直接轉身,連多看老東西一眼的興致都欠奉,忽而牽了彩衣夫人,徑往大都城外去。
「彩衣姐姐,隨我再去災龍山一趟,有些後患未平。」
「啊我不……。」
陳彩衣小手驟然被牽,下意識就要拒絕。
她可沒忘記,自己實際上還是葛賢之敵。
可誰知道肌膚相觸瞬息,她體內立時湧出一股熱流,伴生的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慾念。
這變故,讓她忘了掙扎。
於是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她就此被葛賢牽了,雲霧裹了二人身軀,好似神仙眷侶般,往災龍山去。
這一幕,羞辱的其實不止是別兒怯不花。
滿朝文武連同順帝幻妃,都遭了欺辱。
若換個狂生這般做,哪怕是顯聖境,也要遭圍殺。
奈何,是葛賢這位【大都總靈官】。
有萬法諸神撐腰,這虛空一巴掌,眾人必須受。
當然!
葛賢也知,他這麼輪番欺辱的後果,就是整個大都城明里暗裏都會為難他。
靈官司,名義上屬於他。
但他也將被徹底架空,他所有的命令都只會得到陽奉陰違,或者故意辦砸等等結果。
除非他能分身億萬,什麼事都親力親為,否則日後靈官司將再難有什麼作為,只會有比之前要污穢許多倍的黑水和屎盆子,朝他頭上暴扣。
不過即便他這麼羞辱人,也是這結果。
「仇既然都結了,那就索性結最大。」
「反正這幫魑魅魍魎,遲早都是天街踏盡公卿骨的下場,嘿嘿。」
葛賢心底動念時,肚子裏的壞水也開始晃蕩,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惡計。
……
「這不對勁!」
「我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拒絕不了此子,我身心皆為偉大【蛇父】所有,怎會對一個無恥下流,必有淫癖在身的龍種修士生出慾念?」
陳彩衣腦海中,複雜念頭翻滾。
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背德的羞恥感中。
儘管她背德的對象,並不是丈夫,而是所追隨崇拜的天外邪神。
她一邊要抵禦那翻滾慾念,一邊還要承受譴責,更要施法搜索己身心魂,想要找出「葛賢給她下藥」的證據來。
過程中,她面色時而蒼白如紙,時而羞惱不已,很是複雜。
她沉浸於此,自然也就沒顧得上掙扎,也沒意識到自己在朝堂上「乖乖被牽走」這一幕造成的影響。
至少她被百官、順帝幻妃認為是自己人這個標籤,已是無了,反而被認定是叛徒。
雲端,葛賢回首瞧了眼正羞惱且疑惑不已的彩衣夫人。
見她笨得有些可愛,不由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