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北釋,從七道之中得一…可成就大業果。」
這聲音轟然作響,李玄鋒金弓平持,天空中落下來如同薄霧般的彩光,飄飄蕩蕩的落在唐攝都身上,他受了加持,皮肉都變得晶瑩起來。
眼前的唐攝都褪去一身金甲,腦門上光溜溜淨白一片,似乎回到了最原本的凡人狀態,雙手合十,正要說話,卻猛地停住了。
「當」
面前朦朧的彩光突然受了什麼截斷,被攔腰斬落,一隻白玉般的縴手破開太虛浮現在這青雨之中,輕輕巧巧的握住了空中的【辛酉淥澤印】。
萬人一聲的梵音在頃刻之間就消彌不見,金雲一下黯淡下去,青雨中正站這一女修,一身紫衣,略有纖細的眉眼冷冷看着。
她浮現而出,隨意地捏着【辛酉淥澤印】,這枚靈器在這女修手中乖巧地放着光,她紅唇輕啟,輕聲道:
「老禿驢又來裝神弄鬼了。」
隨着她這一聲落下,腳底下的一片青池登時天翻地覆,沸騰地跳躍起來,滾滾而動,綿延千里,將彩光掃得一乾二淨,反倒騰起一片片紫雲。
「紫霈道友…此人與北釋有緣…」
紫雲一經騰起,李玄鋒兩耳與雙眼頓時舒服許多,聽出天空中那紫衣女修他早已經見過,正是紫煙門的紫霈真人。
這位真人與元素真人有舊,【辛酉淥澤印】都是她交到寧和遠手中,是紫府巔峰的女修,紫煙門的頂樑柱。
「你這是為何!」
李玄鋒耳邊響起轟隆隆的微怒聲音,好在各種威能卻被那紫霧抵擋,傳到耳廓中已經舒服許多,紫霈真人抱手在空中站着,輕巧地道:
「毗加,我說他無緣。」
她語氣平淡,如同陳述事實,絲毫不給毗加摩訶留面子,彩雲之中沒有回應,只留下令人膽顫的沉默。
青雨淅淅瀝瀝的落在青水裏,盪起圈圈波紋,相互碰撞,摩訶與紫府在這【辛酉淥澤印】的淥下天池中對峙着,終究是彩雲中傳來萬人一聲:
「紫霈,青池輸了子,他又輸給了這持弓人,從喜狂落至恨妒,這子就要從堇蓮落到我手中,這是歷來的道理。」
「隋觀袖手而立,道友怎地為他出頭來了。」
紫霈的聲音一貫冷冷,張口就叫紫氣一陣沉浮:
「我多年閉關,很早有對緣分疑惑,如今突破之日將近,始終不能釋懷,便趁着這時機來試上一試,哪有道理不道理。」
紫霈真人即將突破,毗加摩訶明顯並不想與她多計較,只是聲音沉沉地道:
「你說他有緣,我偏說他無緣。」
紫霈真人拋着手中的玉印,輕聲道:
「不如毗加摩訶來與我解一解,此人與你北釋到底有無緣分。」
「哦?」
毗加摩訶聲音明顯溫和下來,顯然是對這事胸有成竹,釋修本就最善玩弄緣法,怎麼會怕她一個紫府?心中冷笑,口中很溫和地發出萬人之聲:
「道友原來是請我解這緣,這自然是極好的。」
他的聲音在雲中穿梭,與紫氣相互推擠,引得紫氣滾滾:
「他現在雖然被道友打斷,化了仙基成了凡軀,可萬般緣法,已至此身,只要不死,登上憐愍不過片刻。」
「道友神通廣大,自然不在緣中,只要道友不出手打殺了他,只要六息時間,他自然被諸多法引導,登上我憐愍位。」
「好。」
紫霈真人點頭,輕聲道:
「若是不呢?」
毗加摩訶聲音頓了頓,變得謹慎起來,問道:
「真人的意思是?」
「我卻要取回【祁望玄天聽】。」
紫霈真人靜靜看着他,毗加摩訶的彩雲沉沉浮浮,頓了兩息時間,浩蕩的聲音迴響起來:
「本尊欲觀那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