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就能控制的,天地異象昭告四方,這下是壓倒天地靈機的最後一口氣了。」
李家如今雖然漸漸有了些底蘊,可探查【玄平中氛】、【水降雷升】這一類事關紫府天地靈氛的手段卻幾乎沒有,當下只能眼巴巴看着,也不知道天地中的靈機變成了什麼模樣。
「我等畢竟沒有相關的法術,若不是早知會有變化,留了注意細細體會,恐怕連這點微妙的變化都察覺不出…」
李曦峻嘆了一聲,一旁的李曦明問道:
「不如讓姑姑回來一趟,用一用雷法?似乎能探知些消息。」
「我看不容易。」
李曦峻與李清虹仔細商量過,當年似乎是因為【水降雷升】與雷法有關才能窺得,如今恐怕很難,只輕聲道:
「只寫一封信問一問治哥兒便好。」
陳睦峰從中殿之中歸來,回到府中,不曾想夫人李氏正在院中坐着,上首正坐着兩位老人。
一人一身棕色袍子,斷臂的袖口在空中略有些刺眼,鬚髮枯稿,眼窩深陷,顯現出行將就木的垂暮之氣。
另外一人氣息穩重得多,身後負着一把長劍,身上着的是淺灰色袍子,腰杆略有些彎,倚靠在木椅之上。
這兩張臉龐陳睦峰熟悉得很,當年自己被陳老爺子交到陳冬河手中,就是在這兩個老人的案旁恭恭敬敬地坐着,陳睦峰連忙下拜,恭聲道:
「睦峰見過師尊、長老。」
李秋陽的老臉神色沉鬱,這個農戶出身的老人已經是族中輩份最大的幾人之一,面色卻一如從前。
他替李項平牽過馬,為李通崖奉過劍,見證了這百年坎坷,陳睦峰就算是修為高出他許多,卻沒有一點不耐,只低頭不語。
陳冬河則看着面前的男人,同樣不曾說話,兩個老人靜靜坐着,就有一種凝重氛圍,讓一旁的李夫人都不說話了。
他正心裏打着鼓,卻見自家長輩陳冬河擺了擺手,輕聲道:
「是好事,陳鴦這小子的天賦入了青杜的眼,卻要賀喜你們夫婦。」
這話一出,兩人頓時鬆了口氣,陳睦峰拱手笑道:
「多謝兩位長輩提攜!」
李秋陽緩緩點頭,收了手中的木杖,一隻空袖在空中默默飄蕩,神色嚴肅,低聲道:
「峰兒!帶這小子上來看看。」
陳睦峰連忙着人去叫,眼前的李秋陽不但是他的授業恩師,曾經還是他的老丈人,只可惜他女兒早夭,才娶了如今的李夫人。
陳冬河默默等着不說話,等到陳鴦靜靜的從殿前走上來,他仔細看了看,皺起眉來。
李秋陽則像是老眼昏花,眯着眼盯了良久,心中暗道:
「有些兇狠奸詐的模樣,倒是這一對眼睛思考起來…有些像當年那陳二牛…都是有十二分心思藏在肚子裏的。」
這眸子卻是灰黑色,眉毛比陳家人要長,特徵熟悉至極,李秋陽已經與這一類人打過快百年的交道了,正是李家主脈的姿態。
「這孩子倒是有意思,這一身上下把李家和陳家的詭詐與聰穎繼承了個乾淨,難怪曦峻要我仔細看一看…果然不同凡響!」
他頓了頓,這才道:
「青杜的意思是讓這孩子跟着冬河修行。」
這話頓時讓夫婦大驚,夫妻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喜色。
他們早就有此念了,陳鴦就是全家天賦最好的孩子,本來就應該交到陳冬河手中,仔細教導。
只是陳家一向立身乾淨,從不做容易引起猜忌的事情,陳冬河又從來都不回陳家,也不眷戀舊情,這念頭只能遲遲藏在心裏。
畢竟陳冬河是練氣後期修為,在家中的地位又是外姓數一數二的,聽聞更是學過主家的劍法,陳睦峰喜上眉梢,正要拉着這孩子道謝,陳冬河卻道:
「你們夫婦莫要高興的太早,被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