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虹搖頭道:
「那便不得而知了。」
李周巍若有所思,卻想起了蔣家之事,暗忖道:
『難怪…難怪王家真人為取【六辛齊金】硬是把一件古靈器給毀掉了…那空殼還留在家中,原來是齊金不再誕生…王家逍金當世,只要有轉換之法,哪一種做不到?何必要千里迢迢來毀一件古靈器,既然王家都不行,恐怕也是轉換不得了。』
他心中敞亮,自覺大有收穫,遂點頭:
「難怪說三金顯世,金德便是證全了,若是這麼來看,果然是齊全了。」
一盞茶歇了,李周巍問道:
「還有一事要請教大人…可知秘法一事?可有修到築基後期,秘法已然有了些道行的例子?」
李周巍曉得問李清虹就是問龍屬,好在自己身負命數,龍屬也是知道的,便敢大膽來問,誰知李清虹一怔,搖了搖頭,答道:
「我連秘法都不曾修過,自然不曉得其中之事。」
李周巍只能罷休,在這雷池中稍稍聊了一陣,終於起身拜別,答道:
「這次多虧了大人,我歸去繞行礁海,在太遏島換取了法器,便順海而下,往朱淥海換取資糧,回宗泉島一帶閉關修行。」
李清虹頷首,送他出了閣樓,輕聲道:
「老大人年紀大了,請他多多保養身體,我囿於一池,不能脫身,同樣想念得緊…我已修成雷身,望月湖上若是暴雨誕雷,閃爍湖面,權當是我來探望大伯好了。」
「晚輩定然轉達。」
一直走到雷池之邊,她朱唇微啟,躊躇了一陣,似乎有囑咐的話,又顧慮身份,終究咽下去了。
李周巍看在眼中,長長行了一禮,也並未說些承諾與誓言,駕起光來,往西而去。
望月湖。
晨曦照常升起,絳衣青年正站在閣樓高處,眺望着整片湖洲,身後躬身站着一位黑袍青年,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腰上配劍,很是恭敬。
絳衣青年緩緩收回目光,把視線停留在手中的小信上,眉頭微皺,顯出幾分冰涼的不屑,低聲道:
「孔孤離死了…」
身後的青年面色冷靜,行了禮,答道:
「屬下也是得到消息…沐券門辦得很是熱鬧,恐怕還需派人過去。」
孔家投了沐券門還沒幾年,便遇上了東海動亂,作為孔家碩果僅存的兩位老人之一的孔孤離本在東海被委以重任,便替沐券門馳援紫煙,不曾想半途被純一道埋伏,死在半途。
消息傳回,孔孤皙嚎啕大哭,可還沒哭出幾句,朱宮真人親自去純一道找廣篌真人的麻煩,鬧了好幾日,回來便將孔夏祥提拔為位高權重的護法,連着賜下好幾個嫡系的婚約,以此為彌補。
而孔孤離的喪事也是辦得風風光光,以最高的頂格處置,這老人的子孫都快死光了,找了血脈中最小的孔家少年,朱宮真人親自收了徒,請了諸家前來弔唁與觀禮。
這大動作鬧了好幾日,李絳遷也是時時關注着,當下把手中的信折好,搖頭道:
「陳鴦,弔唁的人馬必須隆重,沐券門要加強與孔家的聯繫,做到難以分離的地步,我李家更要避嫌,還需你親自帶人去一趟。」
他囑咐道:
「還需注意着…不要與孔家人多說閒話,孔孤皙是不會找你的,而如今我家又是紫府一級,也不會做出什麼醜事來斷絕關係,只讓你吃些冷淡臉色。」
「屬下明白!」
前去沐券門還真不是個好辦的活,李絳遷還在暗暗提防着玄沐道統離間李孔,逼着孔家不得不抱死沐券門的大腿,倘若去那頭的是丁威鋥這些個強硬脾氣的,指不准要鬧些臉色,崔決吟身份又特殊,陳鴦辦事一向周全,心思又深,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陳鴦奉命退下去,李絳遷依舊在高台上站着,等了片刻,見着崔決吟從台下上來,行了禮,雙手奉上來一枚玉簡,恭敬地道:
「稟家主,前些時候設立的密林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