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陰鬱,怎麼就沒死呢!趙青正的心情瞬間就變得不是那麼好了,原本他聽到錢正出事的消息後,心裏還有些高興,暗道錢正果真沒讓他失望,但此刻聽到錢正可能不會死,趙青正高興的心情當即被沖淡一大半。
電話對面的人顯然不知道趙青正真正得到的結果是錢正死,還以為趙青正是關心錢正,很快又道,「趙書記,您放心,錢書記一旦醒來,我立刻就通知您。」
趙青正沉着臉,特麼的,他放心個屁,錢正沒死他才不放心,死人才最容易讓人放心。
心裏如此想着,趙青正卻是不能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悶聲道,「嗯,錢正一旦醒來了,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電話對面的人輕點着頭,想起剛剛醫生的話,又道,「對了,趙書記,剛才聽醫生說錢書記就算醒來了,可能也會有後遺症。」
趙青正忙問道,「什麼後遺症?」
對面的人道,「醫生說是可能會反應遲鈍或者產生精神障礙,反正現在一切都說不準。」
趙青正皺眉道,「精神障礙是啥意思?」
對面的人道,「說是可能會成為精神病人。」
趙青正哦了一聲,神色有些失望,精神病人有很多種,不知道錢正會是啥情況,而且這僅僅只是可能性之一,誰知道最終會如何?最好是死了一了百了。
發愣了片刻後,趙青正同對面的人又簡單交代了兩句,旋即掛掉電話。
在椅子上靜靜地坐了一會,趙青正目光變幻着,沉思許久,他站起身,前往陶任華的辦公室。
趙青正覺得自己有必要到陶任華那去露下面,畢竟誰都知道錢正是他的人,現在錢正出了這種事,他要是一聲不吭,反而會讓別人懷疑他,再者,不管錢正死沒死,趙青正意識到這都是一個針對林劍的機會,要是能讓林劍滾蛋,那就是另外一個收穫,否則林劍擔任紀律部門一把手,趙青正總覺得寢食難安。
趙青正來到陶任華的辦公室,這時候林劍才離開沒多久,趙青正進門就看到陶任華板着一張臉,猜到是跟錢正的事有關,趙青正眼觀鼻鼻觀心道,「陶書記,我也剛聽說了錢正同志的事,唉,怎麼會鬧成這樣子呢。」
陶任華大有深意地看了趙青正一眼,「青正同志,這個錢正好像還是你提拔起來的幹部嘛。」
趙青正道,「陶書記,之前錢正進市班子,確實是我跟組織部那邊推薦的,但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
陶任華嘴角扯了扯,一個個都是裝糊塗的高手。
趙青正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陶任華,又道,「陶書記,錢正同志兢兢業業為咱們組織幹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臨退休前讓他進班子干一兩年,我覺得這既能體現咱們組織對有功之臣的厚待,也能充分說明咱們組織是充滿人情味的。」
陶任華沉着臉沒說話,他現在要計較的不是錢正進班子的事,更不是要怪罪趙青正提拔重用錢正,而是還在惱火林劍將這事搞得太讓人鬧心,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給了他向上面告狀的由頭。
趙青正眼神閃了閃,問道,「陶書記,不知道紀律部門這次行動,林劍同志跟您提前匯報了嗎?」
陶任華嘴角一抽,抬頭看向趙青正,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到陶任華的反應,趙青正心裏當即明了,林劍果真還是我行我素,事先沒有跟陶任華通氣,這無疑給了他機會,道,「陶書記,林劍同志實在是太過於目中無人,完全沒有尊重您這個一把手,之前郭興安的事是如此,現在他又」
陶任華打斷趙青正的話,「行了,青正同志,你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嗎?」
趙青正忙不迭笑道,「陶書記您說笑了,我是實在氣不過,咱們作為一個班子,是一個整體,林劍同志卻是老搞那種破壞團結的事,往後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咱們班子的凝聚力早晚會被他破壞殆盡。」
陶任華盯着趙青正,「青正同志,林劍的這些行為,我自然會跟上面匯報,但你也先擦好自己的屁股,不用老是到我這兒來搬弄是非,你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