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銳出於個人的某種直覺,選擇帶隊直奔位於陽山縣的這個信號,這會在接完手下的電話後,仿佛是佐證了他的猜測,讓武元銳更有把握認定位於陽山縣的這個信號就是謝偉東。
一旁的喬梁聽完武元銳的話後,目光落到眼前電子屏幕上的地圖,剛剛他和武元銳還在討論如果這個手機信號是謝偉東,那要抓捕他的話還有點難度,因為謝偉東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國有林場,地廣人稀,這給抓捕增加了一些不確定性,尤其是這謝偉東還是個兇殘之徒。
喬梁想了想,對武元銳道,「謝偉東如果真在這個國有林場裏,那待會的抓捕還真得計劃周全了,尤其是考慮到謝偉東過往的成長經歷以及他以前還曾經因為惡意傷人而蹲過局子,不排除謝偉東會做出暴力反抗的可能。」
武元銳輕輕嗯了一聲,他心裏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不知道謝偉東身上是否有槍械武器,畢竟以謝偉東的本事,對方要搞到槍械武器是有可能的,如果對方真的持有槍械的話,那呆會抓捕的危險系數將會直線上升。
武元銳沉思着,開口道,「抓捕的困難是客觀存在的,也面臨着很多不確定性,但抓捕行動卻是不能因此拖延,那個邵飛明被我們的人摁住了,我們必須考慮到會不會因此而走漏了風聲,所以抓捕行動必須從快從速。」
喬梁聽到武元銳這麼說,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武元銳分析的沒錯,這事只能快不能慢。
武元銳此時似乎有了主意,拿出手機又開始撥打電話,要從市局調通訊車輛過來,他打算屏蔽林場的手機信號,這樣一來,可以盡最大限度的避免謝偉東聽到風聲。
與此同時,武元銳繼續從市局增派人手,原本武元銳是可以從陽山縣局調人的,但武元銳怕縣局的人靠不住,一旦哪個環節出問題,最後都有可能功虧一簣,因此,武元銳寧願捨近求遠,也不想冒半點風險。
抓捕謝偉東,對偵破今天調查組駐地的縱火案十分重要,武元銳可是當着吳惠文的面打了包票,案子一天不破,他就一天不回家,吃住都在市局,所以武元銳對於破案也是憋了一口氣的。
一行人在路上研究着如何對林場進行合圍,防止人跑掉,但因為林場的範圍實在是太大,想進行包圍根本不可能,最後武元銳也放棄了這個計劃,在抵達手機信號所在的國有林場後,一行人在外圍蹲着,不敢靠得太近,因為武元銳要等待增援的警力以及移動通訊車過來。
晚上十一點多,夜,靜悄悄的。
山風吹得樹林葉沙沙作響,一場緊張的抓捕行動正在悄然準備着。
林場的兩層小樓里,謝偉東和中年男子已經喝完了一箱啤酒,謝偉東還意猶未盡,不過因為沒酒了,要買酒只能到鎮上的超市,但從林場到鎮上的距離又挺遠,謝偉東也只能作罷。
中年男子笑道,「謝哥,要不明晚再喝,我明天到鎮上拉個十幾箱啤酒回來,那可就夠喝一陣子了。」
謝偉東咂咂嘴,「行吧,今晚就到這,也挺晚了。」
中年男子點點頭,起身帶着謝偉東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謝哥,您就睡這個房間,我這山旮旯里平時也沒人過來,所以條件簡陋了點,只能委屈您了。」
謝偉東笑着擺擺手,「沒事,有得住就行。」
中年男子笑道,「主要是這個房間離衛生間近,會比較方便,不然東側靠露台也還有一個房間,那個房間的光線會好點。」
謝偉東無所謂的道,「隨便住就行。」
謝偉東現在是在避風頭,說不好聽點更是在逃亡,他也不指望還能吃得好住得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能安全先躲一陣子比啥都重要。
簡單洗漱一下後,謝偉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這會已經快凌晨了,時間已經很晚。
看了下時間,謝偉東拿出手機撥打邵飛明的電話,這是兩人約定好的,每天進行一次通話,不過邵飛明並不需要接起電話,而是在他給邵飛明打過去後,等到電話響到第五聲,邵飛明直接把電話掛掉。
不得不說,謝偉東雖然做事衝動,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