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這些巨頭與那些貴族們一樣,無可厚非?」
太子搖搖頭:「不,他們一樣罪大惡極。他們同樣是會帶領我們最終走向衰亡的意識,同樣是走火入魔的產物。」
「看起來你有不一樣的想法啊。」大帝罕見地正面轉過身來,在太子記憶中,二人第一次面對面。
「在此之前,是否方便先透露你最先想表達的觀點?」
太子沒有直接表達的意願,首先提出了問題,試圖先理清大帝的計劃。
「我的意願之後會有人轉達給你。法術的生效是需要代價的,在完成之前,影響因素不能被隨意撥動。」
大帝言語之間並沒有什麼被拒絕的不滿,跳過問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會突然來這裏,多半與那些基本上把我當叛徒的眾臣們有關吧。雖然你們現在是盟友,但這個問題還是不得不問:你怎麼看待這些眾臣?」
這太子實際上並沒有第一時間接上大帝的思路。畢竟大帝什麼都沒說。但從這個問題中,他還是看出了端倪。
「不徹底消滅巨頭勢力,卻在開始利用前施以重創,這麼看的話,這計劃怕不是想同時將兩大勢力一網打盡,徹底改寫運行邏輯吧。」
他的猜想大面積由自己的認知補齊,不過某種程度上,這正中下懷。
大帝有計劃嗎?不一定有。作為製造局面的人,他其實並不一定需要知道一切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他完全可以通過引導,利用別人思維的土壤來種植未知的果實。
太子思維的土壤很簡單。他認為人類看似複雜,實際不過低效的判斷元件。通過教育與需求的摺疊製造出整體體系,在這樣的體系下,人類有意識,但其實也可以當作是沒有意識的。
資本奴役人類,帝國奴役人類。奴役人類的既不是資本家,也不是貴族,既不是巨頭,也不是大帝,奴役人類的是人類通過這種超個體聯繫所製造的文明,通過文明製造的套娃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