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衝過來了,零星的拳腳打過來,他們都攔住了。
不多時,這裏的群架已進入了尾聲,因張陽帶來的人不少,宗正寺與金吾衛竟輸在了人數上。
眾人紛紛倒在地上捂着傷口。
張陽這才站起身,對李義府道「將這些人都丟出去。」
「喏!」
又過了片刻,太子右率副統領李安儼帶着人來了,見到宗正寺內的情況也是咋舌不已。
一個個身負重傷的人被拖了出來,還有不少人罵罵咧咧被拖出了宗正寺。
見狀,李安儼快步上前,「縣侯可在?」
張陽喝着茶水目視前方,皺眉道「是太子殿下來問罪的?你們來晚了呀,我已經將這個地方打下來了。」
「呵呵呵……」話語接着道「安儼老兄,說來慚愧,我這個宗正寺卿前來上任竟如此艱難,本是為社稷謀福祉的府衙,我前來赴任卻要像攻城略地一般奪下來。」
張陽放下茶碗,「如果太子要責罰,我也認了,但陛下旨意我不得不從,我也不得不這麼做。」
李安儼連忙行禮,「縣侯這是說的什麼話?末將不是來問罪的,是太子殿下命末將來看看縣侯可有受傷。」
「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可憐這些跟隨我的年輕士子受了毒打。」
倒有個還沒被拖出去的宗正寺文吏怒道「張陽!明明是你毒打我等。」
張陽淡淡道「打架是相互的,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你放屁!」
李義府拎起這個孱弱的文臣拖出了府衙,又在府衙門口進行一頓毒打,對方慘叫好幾聲這才停歇。
隨後,李義府又回來稟報道「縣侯,那人招認了,是他們先動的手。」
張陽攤手道「果然,公道自在人心。」
聞言,甚至有剛被拖出去的人氣得當場昏厥過去。
李安儼道「既然縣侯平安無事,下官就回去稟報了,可以留幾個護衛保護縣侯的安全。」
「不用了,你回去吧。」
「喏。」
天可汗吶,天可汗吶,你到底教給了我一個什麼樣的宗正寺。
就連太子也想在這裏放一兩個眼睛。
張陽也不想以後身邊總是跟着一兩個人記着一舉一動,還向別人稟報。
再看向眼前這些人,張陽走入宗正寺的後堂,這裏放着不少的書卷,看卷宗上的灰塵很厚,多半是有些年月沒有動過了。
張陽雙手背負往後堂走着,這裏有三兩間屋子,還有一個破落又雜草叢生的後院。
看向身後的李義府問道「你我年紀相仿,也一直幫着驪山做事,但你我見面的次數卻寥寥無幾。」
「下官願為縣侯辦事。」
張陽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年那個太常寺的樂童的事是你安排的?」
李義府回道「已經安排他回鄉了,不會再來長安城。」
「呵呵,還以為你真把他殺了。」
「我們安排一具體形相似的屍體,太常寺卿又是個愛財之人,讓許侍郎買通之後,事情就好辦了,至於那個叫秦英的道士想要蠱惑太子殿下,那人的死與下官無關,不過許侍郎猜測是李君羨下的手,陛下授意的。」
「因時候巧合,大理寺將兩個案子並在一起查問,最後不了了之,算是結案了,大理寺少卿孫伏伽也察覺到是陛下的授意,便不再繼續追查了,事已過去多年,不會再有人追究,縣侯放心。」
李義府說完,皺眉道「只是這叫稱心的樂童究竟是何人物?」
張陽嘆道「他留在這裏便會給長安城帶來禍患,你知道每一次科舉之前,不論那些學子是否入仕或者落榜,我都能提前讓許敬宗招攬到優秀的才俊嗎?」
「縣侯任職尚書省左丞,每年科舉都能夠得到名冊,可只是名冊就能讓縣侯發現這些才俊,下官時常不解。」
「因為我無所不知,諸如裴炎,郭正一,裴行儉,薛仁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