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我老頭子一大把年紀,再打下去,老骨頭都被你拆了!」
「咳,咳,多咳,多謝前輩賜教,讓池某受益匪淺!」
池慶虎也不想打了,雖然覺得最終能有勝利的機會,但確實已經十分疲憊,他寧願和麥凌飛打十場,也不願意和這種手段莫測的江湖術士交手了。
那種迷惑感有時候真有種大白天見鬼的感覺。
齊仲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這才漸漸緩和了氣息。
作為易書元的徒弟,齊仲斌雖然一直以來都十分正經,但人老成精,演個戲還是不成問題的。
論法術他早已不是凡人境界,論武功他也是有先天真氣的人,不過是陪池慶虎玩玩而已,但這武者的韌性和招法確實都十分不錯,也算是難得的高手了。
——
中午,登州城內的一家酒樓上,一桌酒菜邊圍坐着五人,分別是易書元和兩個徒弟,麥凌飛和池慶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心知分別在即的人,哪怕是池慶虎這種人,話語中多少也帶了一些感性。
「這一趟來大庸,雖有遺憾,但也見識了大庸風情,遇上了麥兄,遇上了先生和前輩」
「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池慶虎提起了酒杯,對於他而言,這一趟來大庸,實在是見到太多事了。
他其實也有一些獨特且較為私密的消息,以至於曾經找到了丁飛雄。
但池慶虎沒想過再一次看到武林凶人丁飛雄,會是個平靜的和尚。
本該結束的大庸之旅,在聽說了大庸堪稱轟轟烈烈的治災之後,池慶虎還是設法來了嶺東。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決定的正確性,更沒想到在這能和麥凌飛成為好友,也見識了一些略顯玄奇的事。
或許,以後難以相見是一種遺憾,亦或許此生不再相見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池慶虎心中複雜讓易書元恍若有感,不由望了他一眼。
阿飛主動和池慶虎碰了一下,率先將酒一飲而盡。
「江湖兒女,心中記着此刻便是了。」
池慶虎也把酒飲盡,卻見易書元正望向窗外,他便也看向外頭,那是街道上一隊車馬正在前行,隊伍中明顯有一些年輕武者,似乎是第一次隨着長輩出遠門行走,顯得意氣風發興奮不已。
兩人的視線也引得齊仲斌和麥凌飛也望向下方,每個人似乎都能從那一幕中望到曾經。
桌上也就石生和一隻小貂啃得歡快。
易書元收回視線,手中手中一根筷子輕輕在酒杯上敲着。
「叮,叮,叮~~~」
簡單的拍子過後,易書元口中也悠悠起歌聲,也是曾經在月州武林大會之夜他所唱過的。
「有道是滿腔熱血酬知己千杯的酒向天祭」
「人間是是非非善善惡惡終有報沉沉浮浮悲悲歡歡無窮期」
易書元輕聲歌唱,卻帶有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滄桑感,以歌寄情,他想到了丁飛雄,或許也在想着自己和眾人心中的那個江湖。
沒有人打攪易書元的歌聲,桌上的人只是靜靜地聽着。
出酒樓的時候,易書元帶着兩個徒弟回真君廟,而池慶虎和麥凌飛則去往另一條路。
到另一個方向的城外,已經牽着馬的池慶虎和阿飛也要分別了,二者沒有什麼太過煽情的廢話,只是簡單抱拳,一句「後會有期」便各自離去。
再三猶豫之後,池慶虎還沒沒把相山寶剎的事告訴阿飛。
雖然池慶虎可以隱去丁飛雄的信息,只說那邊發生過先天之斗,雖然他絕對相信麥凌飛的為人,但,還是不要再打攪那位無法大師了。
「駕~」
馬蹄聲中,雙方已經各奔南北。
——
回真君廟的路上,易書元提着幾個打包了剩菜的食盒。
酒樓掌柜的去真君廟見過齊仲斌,所以食盒和碗碟只管拿去,改日上香時自取就行了。